说着,乔氏理了理发鬓,再继续道:“果然,七年后,吕梅琳就忽然死了。被人一片一片给割死的。
我也是从那之后,盯上了季悠。
就发现:季悠绝对没有表面上显现出来的那么简单。
所以,当季悠通知乔建奇、告诉乔建奇的女人被尚立峰藏在了哪里的时候。
我就让尚学礼混了进去,趁机掐死了乔建奇,再推锅给了尚立峰。
如此一来:按照我对季承康的了解,他就一定不会再让我的父亲退位。
这个秘密,我没有告诉人。
之后,事情就如我所料一般的发展了。
只是我没有想到:季承康会那么狠,会亲手烧死淑妃和小皇子。
不过……也不算什么没有想到吧,毕竟季承康那种人……我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
包括太后……
那个碎碎叨叨、一大把岁数了、还想和我、和季承康争权的人,也被我和季承康联手、将之给弄死了。
那件事,我全程照着季承康的意思去做的。
看吧,这就是孝道,这就是常常被帝王之流挂在嘴上的孝道。
季承康隐忍几十年,终于登上了皇位,他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掣肘。
他日夜就是盘算着:怎么搬开挡他路的石头。
结果,石头还没有搬开,他就先把自己给弄死了。
至于尚学礼,在淑妃和小皇子被烧死后的第六天,就被我的人给灭了口。
尚知荣至死都不知道:他的儿子们有多出息。
看吧,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大族,烂就先烂在内里的世家大族。”
乔氏说完了,泪也流干了。呆呆地坐在那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而画棠听着这些,手指的指甲、早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肉里。
她早就知道:后宅、后宫,有多血腥。
却……这桩桩件件,都还是让她听得愤懑满腔、心惊肉跳。
看着这样的乔氏,画棠的心绪也是万分复杂。
不过,画棠还是依旧追问了下去。
“前朝户部尚书袁良悦的夫人、陈氏,真的是被太子害死的吗?”
听到太子二字,乔氏回过了神来。
她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、所有的话。这时候的表现、就仿佛刚刚踏进这间审讯室一般。
她看看周围、看看画棠。
皱起眉问:“本宫怎么会在这里?你是谁?你怎么有权利审问本宫?本宫警告你,本宫是皇后娘娘,除了皇帝陛下,你们任何人无权审问本宫!快把本宫给放了!”
画棠就笑了。
挑起一边唇角,带着冰冷的笑意。
缓缓地、一个字、一个字地说道:“太、子、还、没、死,对吗?”
而随着画棠的话音落下,乔氏的眼眸就骤然紧缩。
她猛然站起,怒指画棠就喝道:“大逆不道的反贼!居然还敢出言诬陷太子殿下,来人、来人啊!给本宫将此贼拿下!”
“够了!”
画棠一拍惊堂木,攸地站起,大喝出声道:“你知道季承康有多狠,你怕太子不保,早已将太子调包。
宫里出事的太子,根本就是个冒牌货。
所以假太子才会在上香途中、轻易就被人给设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