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得刑官大人提点、指正与救助,方才没有酿成大错。
但错了就是错了,因此:本官自罚三月俸禄、请杖刑二十;
罚仵作三十杖刑。
不过,因其年老,恐受刑不过,就改罚他交二、不是,是交十两银子吧。
给丝丝小姑娘作压惊和疗伤之用。
另则:邓氏掌管‘慈幼司’,却没有起到完善的看管作用,以致里面的孩子能随意跑出。
故:罚其将丝丝小姑娘送回,照顾其伤势,并耕作‘慈幼司’农田一亩。”
判罚完,姚传亮才忐忑地看向画大人,抱拳请示判罚是否妥当。
画棠给改了一下。
她出声说道:“仵作虽然年迈,但验尸几十年,还如此轻易犯下大错,杖刑二十,罚银三十两,让他好好长长记性。
另外:你是县官,受了刑后就无法处理公事。
一县之境内,繁杂事务甚多,耽误不得。
就将你的官服脱下,撑在衣架之上,摆去衙门口,杖服五十吧。
希望你能以此为鉴,好好学习公事章程。不能再让不知、成为我们办理公务出现纰漏的理由。”
姚传亮连连称是,“多谢刑官大人开恩。”
至此,这桩案子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了结了。
喊过退堂后,邓氏让下人将丝丝小姑娘给抬去了后院,姚传亮则盛邀刑官大人去书房授教。
画棠没有推辞,就去了。
这是之前她自己答应过的。
不过,姚传亮先邀请了她一道用饭。
画棠想想的确错过了饭点,便点头道:“让你的夫人跟我们一块儿用饭吧。至于本官的护卫们……”
画棠说到这儿顿了一下,然后再转头看着卫一,认真地对卫一道:“你们自己找地方吃饭,再寻个客栈订好院子。回头再来接我。”
姚传亮闻言就想阻止。
他抱拳道:“刑官大人,按规程:有上官到了,不是下塌驿站、就是住在下官的后院。
下官的后院虽不宽敞,但也足够令您住着安心,您就让他们一块儿跟着您吧?
再不济,也能让他们去驿站歇脚,不必再多破费去住客栈的。饭食的话,下官的大厨房也能保证供应。”
画棠摇头道:“不必了,我们都有公出费用,没必要搅扰你们。本官饿了,你家饭堂在哪里?”
说着,再看了卫一一眼,就抬步往后院过去。
姚传亮遂也不再多言,快步到头前带路。
普普通通的菜肴,家宴一般的性质。饭桌边,就坐着姚传亮夫妇、画棠和郑佳欣。
邓氏在说话和气质上,真的很像画棠她娘。
一顿饭,邓氏几乎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画棠。
席间,画棠也未提公事,就随意地聊了聊家常。
“一般州城才建‘慈幼司’,楷县做为县城,你怎么想起成立‘慈幼司’来了?那会让你的压力很大。”
画棠问向姚传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