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为娘的为了保护你,做了多少事情吗?
全是因为你、因为你啊……”
杨俊安听着,抱住脑袋,只一个劲儿地重复着:“这是不对的、不对的,不对的……”
而金氏,迎来的却是一个重重的耳光。
杨瑞一巴掌将金氏打翻在地,指着她痛斥道:“夫妻十八年,我没打过你,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打过。
可你听听你现在这说的是人话吗?
我就是把你给惯成了这副样子是吗?
是,我是很少找你,可我是非常尊重你这个结发妻子的,我从没让任何女人,越过了你去。
你不管花什么、买什么,我从没问过,也没限制过。
你说俊安从小到大被人算计,你以为我不管。可你怎么不想想?如果没有我的庇护,就凭你也能照顾着他安全长大?
七年前,你的心就不在我们这个家了,你还哪有空多关注儿子几分?
我是找的女人多,可我只是想多要几个儿子传宗接代,我有什么错?哪个男子不是如此?
除了你,我没偏宠过哪个、没让哪个骑到你头上去欺负你,你还如此的不知道满足!
你居然……居然还背着我弄死那么多人。你、你简直让我刮目相看。
我都已经告诉你了:事情我来解决、我来解决,可你还是要去弄死别人,你是怎么能睡得安稳的?
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,居然能有如此狠毒!”
“是,我是狠毒,可能光指望你吗?”
金氏捂着脸,睁圆了眼,怒瞪向杨瑞,吼了回去。
“你只会做些没用的屁事儿!我知道儿子杀了人,就去告诉了你,当时,我和儿子全指望你了。
可你做了些什么?你只是安排人想把‘冯家班’剩下的人给送走!
你只是给高维良的大舅哥安排了职务!
你只是在堵每一个知情人的嘴!
有用吗?
如果我不杀了那些人,就会有苦主告状。
那些人,就会来威胁我、威胁我们这些夫人,我们还怎么过?我们的家还要不要?
是他们太贪婪,是他们该死!你糊涂了一辈子、心慈手软了一辈子,有屁用!
如果你昨日一把火把这狗官烧死、或者安排人手在路上杀了这狗官,儿子还用死吗?我们一家人还能落到这步田地吗?”
“啪!”
金氏还没吼完,脸上就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。
这一巴掌,把她的牙齿都打落了两个。
打完人的杨瑞,咬牙切齿地冲她吼回去。
“狗官?你看清她是谁!睁开你瞎了的眼、蒙了的心好好看清楚她是谁!
‘幽冥堂’的名声响遍国朝的时候,你还记得你夸过他们吗?
朝堂出现第一个女官的时候,你还记得你夸过她吗?
你说她是新国朝新一代的女子,你说她敢爱敢恨、敢打敢拼,比我们这些男子都要强上几分。
你夸她为你们女子着想,让你们能够随意上街走动、能读书识字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。
你夸她、夸她让你知道了女子真正该追求的是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