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分明就是主子和奴仆吧?
主子给奴仆提供食宿、发月银,所以奴仆得听主子的话、受主子的掌控和摆布。
妻子呢?从这方面去细想想,是不是还不如奴仆?
奴仆挣得月银,还想怎么花就怎么花;妻子呢?不止是要听话、受控,还得陪睡、还得倒贴……
那不是夫妻。那是上下级别的关系。”
魏祖光说到这儿,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脚尖。
然后再继续道:“所以大人的新律是极好的。卑职看着妻子现在那鲜活的劲儿,觉得日子都有意思了呢。
女子是独立的个体,她们不是男子的依附物。
可男子这么……千年以来形成的掌控他人的恶习,真的不是说改就能改得了的。
就像一棵大树吧。它努力生长、伸开枝桠,为身上的藤条、脚下的小草遮风挡雨。
它想让它们怎么长、就怎么长;想让它们长成什么样、就长成什么样。
在这过程中,大树就自大、自负,觉得很高尚、很伟大。觉得自己就是藤条和小草心目中的神。
忽然有一天:藤条和小草自己生长去了。
大树就失落了。巨大的失落。
大树是真的会不遗余力地去反抗、想法子去摧毁那些独立生长的藤条和小草的。
不管是言语、还是言行,都会利用上去反抗。
矛盾和冲突就会升级,这……大人,您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?”
“嗯。”
画棠听完,点头嗯了一声,然后问向魏祖光。
“你有好的法子?”
魏祖光:“……卑职、卑职位低言轻,有法子也没用啊。”
“先说说你的法子吧。”
画棠说完,端起茶盏,轻轻啜饮着,然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魏祖光犹豫了。
犹豫了好一会儿后,才抻了抻衣袖,出声道:“卑职是这么想的。以后每半年、或者是多长的时间内,就选出一部分优秀的女子,进行公开的奖励。
让她们起到一个带头模范的作用。再把一批顽固不化的男子、拉上台去公开教育。
再管紧家暴的、胡说八道的那些人的手和嘴。
另外:每个月,再让那些优秀的女子们,公开传授她们的所学、讲讲她们成长的心得、因新律获得的新生等等。
让大家都看到不一样的她们,再跟着去学习。
毕竟:只要她们优秀了,就有官府的重奖不是?男子要名要利、女子也可以追求名、追求利嘛。
要想让男子与女子们平等,就得处处放平等才行。
家里的事情不能只女子去做,得男女分摊。带娃也是一样,得夫妻一起带才行。
毕竟只有参与了,才会有感情。男子对家庭不负责任的、就应该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