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。”
魏祖光稀奇地看了小虎几眼,再摇头回道:“除了陶金昌的脸上有指甲抓挠出的三道血印外,陶家的其他人都没发现有伤痕。
行为举止也皆没有异常。没有谁像是受了伤的样子。据那两名留守在陶家村的衙差回报:之后也没有此类的发现。”
画棠接过斧子,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血渍。
出声道:“这血渍,可不少。是人血的话,那人伤得就不会太轻,必然会在日常言行中出现异样。可陶家人从上到下都没有异样表现,那这血,还真就有可能是罗佩琴留下的。
魏大人,关于陶金昌脸上的抓挠痕,他自己是怎么说的?”
魏祖光听问,连忙回道:“他说是追进树林之后,追到了罗佩琴。两人吵了起来。他想抓罗佩琴回家,却被其给抓了脸,一怒之下,打翻了罗佩琴,之后他就自己气哼哼地回家了。”
画棠听了,站起身,将斧子递给卫五,吩咐其收好。
再对魏祖光道:“你做你的事情去吧,本官去陶家村看看。”
公事说完,画棠便要向外走。
魏祖光追问了一句:“大人,用过午食再去吧?那儿离着县城还有十几里地,这都到饭点了。”
“不了,”
画棠边走边摆手,拒绝道:“我们会赶到页镇用饭。这些你就别管了。”
说着,想到了什么,遂站住脚,侧过身,再对魏祖光道:“魏大人,你拟个章程出来。确定一下管理全县需要用到的、切实能用到的衙差的人数。
待本官回来的时候,将那章程带回京呈给陛下审批。
你最好把一座州城所需要用到的、那类人的人数也预推一下,一并写在章程里。
还有关于你的奖励办法、推广主意那些个,也列个章程。”
说完,画棠才继续往外走。
留下听怔愣住了的魏祖光。
好一会儿后,魏祖光才一拍脑袋、一跺脚,追出去,就发现刑官大人的人影儿都没了。
一个县,除了县令、县丞、书吏外,其余公职人员的月银,都是县里发放的。
而新朝的税务,单独立出来了,不再经过县令的手了。
那么县里公中的收入从哪来?
基本就是田赋了。
每亩地的出产,会上交一部分给县里。县里再把那些储存或者是售卖。
再用于县里的建设等等。
税务也一样。县里收的税,比如一百两。会上交国库五十两,剩下的五十两,也会返回该县、用于县里的建设等等。
这是新朝。
旧朝的县令,一把抓税收和田赋,除了上交给国库的,剩下的全是自己的。
底下的那些个,都是县令给他们开月例银子的。
也就是说:除了县令、县丞、书吏等个别官员需要朝廷任职外,其余的都是县令自己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