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,”
季铭用力答应着,脸上就暖暖地笑开了。
但脚下仍旧没有动,嘴上也继续说道:“好久不见你了,实在想念。你再跟你哥好好商量一下吧?”
画棠知道季铭又想让自家的哥哥继位,头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:“我就那一个哥,亲的,你再给我吓跑了,我就真的要揍你了。”
“揍吧,反正你也打不疼。”
季铭嘟囔。
画棠看着在这一刻,不再沉稳、不再冷硬,而是有些脆弱了的季铭,站起身,将他给拽起来,推去了另一边的侧厢房。
季铭则反牵了画棠的手,俩人并肩,一边走,季铭一边将之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下。
听说吕树贤已伏诛,画棠便道:“难怪我进来的时候,外面都戒备森严的。行了,你别管了,去睡吧。”
看着季铭乖乖地在榻上躺下,画棠给他盖好被子。
趁着他不注意,飞快地给他扎了一针。
画棠知道:高澎的背叛,对季铭的打击很大。她希望季铭能好好地睡一觉。
看着季铭沉沉睡去,画棠才转身走去正屋。
季铭的伤口,画棠没有再验。
画棠对自家哥哥有信心。
走出去后,画棠才让卫二将白柄给掐醒。
白柄睁开眼睛,坐起来,就坐在地上,眼巴巴地瞅着刑官大人。
他希望:自己之前就是在做梦。
可惜,刑官大人提醒了他。
“白大人,令爱白清清已死。尸首目前停在殓尸房。她的好友赵云艳,已经确认其身份。本官没有时间安慰你,你要振作些,回答本官几个问题。现在,为其抓到凶手才最要紧。”
画棠说着,见白柄木木地点头,便问他道:“白清清右耳耳后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?其十二岁左右时,左脚脚踝是否有扭伤过?”
白柄听到这,眼里什么期望的光都没有了。
他捂住脸,痛苦地点了头,喃喃道:“是清清,是下官的女儿白清清。”
白发人送黑发人,这样的痛苦,常人无法想像。
画棠看着白柄,等他稍缓了后,才再问道:“白大人,你最后一次见到白清清,是什么时候?”
白柄听问,抹了抹脸,有些木然地想了想,才回答道:“好像有几天没看到了。最后一次……好像是四月三十日的晚饭时。
下官和刑官大人一样,只要有空,就会回家和家人一起用饭。
不,不止是下官。和家人一起用饭已经成了风气,朝里每个官员都是这样的。
下官那晚正好忙完了公事,便急忙回家陪家人用饭了。
清清也在。
我家现在和别人家也都一样,饭桌上不分男女,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块儿吃。
吃饭时也会说话。
下官记得……记得还有劝过清清,劝她再考虑一下别的公子少爷。
她不听劝,只说让下官再为她想想办法,安排她和画大都督单独见见。
下官没有答应。
男女之事,讲究个缘份。大都督都见过她了,也没有同意,那这事儿就肯定不成。
下官让她看清楚现实,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。她就低头不出声了。
吃完饭后,下官就回了书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