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纵低垂着脑袋，在被卫二又给踹跪下后，才看了眼仍在发疯的林氏道：“我是马纵。我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，我只是想要安心地混口饭而已。

前朝倒了之后，像我们这样帮主子做过许多坏事的人，又能去哪里呢？有命在就不错了。

我跑到青州这么远的地方来了，这些年也太太平平的，我以为余生都可以这样安稳的过。

谁知道，又跟错了主子……

你们不用找那个外室了，她已经被我给除掉了。尸体早已经被扔进了大海里。

我的主子并不是柯务。当初我逃离大都城、最艰难的时候，是林氏给了我一碗饭。

为着那一饭之恩……

这些年的恩恩怨怨、至此，我也已经算是全部还完了。

我承认，齐家的人也是我杀的，不过我没有动他们的财帛之物，也没有碰触他家的任何物什。

我翻窗而入，杀完人就走。别的事情，都是别的人做的。但具体是谁我不清楚，主子也不会告诉我这些。

我本来以为主子能处理好这些事的，所以你们把她带走的时候，我还不以为意。

直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没有回府，我才察觉到不对，想逃，就被你们抓了。

不愧是刑官大人身边的侍卫，很强。真的很强，比我们当初的那些个混饭吃的所谓侍卫、都要强出很多。我认栽。要杀要剐随便吧。”

画棠听笑了。

淡淡地笑着道：“表现得还挺光棍啊？说得你好像有多迫不得已、有多讲江湖道义似的。你以为，像你这样能对一个三岁孩子出手的人、能是你自己以为的一个被逼迫的好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