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心思继续在五邑待下去,如果要是在外地,何不去临沧。
起码在那边,比在这里舒坦得多。
徐让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,我都放他走,给他准备好了退路,他都不肯走。
那么未来两个月之内,徐让肯定不会离开五邑,而牛sir在珠城那个大案,还有最后这一个月,就要结案了。
牛sir是官,徐让是匪,徐让不跑,那他的命运,也就只能这样了。
我没兴趣看着徐让落幕。
回到住所之后,我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,李左和成尚霖出门去了。
我这大半年,都窝在这里没什么动静,但李左他们经常在外面跑,认识了不少人。
如今我想着回去,他们出去跟那些朋友道声别,也是应该的。
但就是这个道别,惹出了天大的祸端来。
区清莲回乡下看区瑞祥,小斌这些天一直忙着别的,我没有过问,因为我迟早是要走的人,这里的一切是属于他小斌的,不是我楚老二的。
傍晚,就在我起身准备出去随便吃点东西,垫垫肚子的时候,门被从外面撞开了。
李左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,他后背有两条刀口,正在不停淌血。
我看到这个场景,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。
伸出手扶住李左,“怎么回事,成尚霖呢!”
李左带着哭腔说道,“二哥,成尚霖被人办了,在棠下镇三堡那上面,被扣住了。”
我眉头一皱,三堡是棠下的一个村,李左和成尚霖出去半天,惹了什么事,就被扣住了?
“你们两个干嘛了?惹到本地人了吗?”
李左摇摇头,说了一句让我十分恼怒的话,“不是本地人,那些人说话带着黔州口音,而且……里面好像有个人,是去年在会所枪击我们那个太监。”
黔州口音,李家山的人吗?
我中午按了一下他的头,他下午就动了我的人。
我看着李左背上的刀口,淡定地说道,“好了,这件事我会处理,你先去找个医院处理一下。”
李左泪眼汪汪的盯着我,“二哥,你一定要救救成尚霖。”
我松开紧皱的眉头,我知道李左为什么这么慌张,因为我们办了成宏,而那个太监和成宏明显关系不一般。
他身上背着命案,这时候冒着杀头的风险回来,定然不是为了一般的事。
我拍拍李左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慌张,平静的安抚道,“在衙门里面挂号的是老路,不是我们,跟我们没得关系,你不要怕。”
“行了,先去处理伤口,成尚霖我会去救。”
作为一个带人混社会的大哥,即使是大祸临头,你也不能慌。
你就是下面人的主心骨,你要是慌了,那他们还能指望谁。
李左出门去处理背后的伤口,我则是带着手枪出了门。
小斌过年时候给我买了一辆桑塔纳,我很少开。
我关上车门之后,没有立即打火启动,而是坐在驾驶座上点了一支烟。
区瑞祥被办,李家山也是有份的,之前棠下镇有块地要开发,所有大哥都联手针对区瑞祥,导致他被砍掉一只手,现在在乡下养老。
小斌插旗之后,我明确的告诉他,不要去碰这块地,谁有本事就让谁拿去。
他没有去争这块地的根基,背后牵扯的利益有多大,我不知道。
但从区瑞祥身上可以看出来,谁拿到这背后的利益,谁就要挨其他大哥的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