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因为他看出来了,他不在柳巷镇上,无人可以压制我,把我放在镇上不管,属于他的一切,都会被我慢慢拿走。
打架甚至是办人,现在都是小儿科。
他要我死,我也要他死。
我带着人往客运站赶的时候,柳巷镇四面八方,各处都有二流子提着家伙,默默往客运站聚拢。
羊胡子低着脑袋,手里提着一把三棱军刺,腰上插了一把斧头。
他被我割得四分五裂的嘴里,塞了一根烟,一口一口吧嗒吧嗒的抽着。
徐大伟比羊胡子生猛得多,他手里提着当年为我出头,提去陈家祠的那把猎枪。
几年过去,当初崭新的猎枪如今变得斑驳。
就如同我跟他那本就寡淡的交情,在这几年三番五次的作弄下,早就生锈死去。
随后是瘸腿,生着一张狗脸的老狼,还有那天枪击我,我不认识的两个人,其中一个人,一瘸一拐。
顾雅最后那两枪,是打中了人,现在看样子是打在了腿上。
一辆奥迪车追上我的车,陈强还是和几年前一样,喜欢坐在副驾驶。
车窗落下,他淡然的说道,“楚老二,镇上不方便,我带着人在河坝上面的观音阁前等你。”
我呵呵一笑,“好啊,光头强,今年我们就的观音菩萨眼睛下头,看看是哪个该死!”
我现在这个姿态,是要扫了他的客运站,由不得陈强不急。
不管我能不能扫掉,这么多人在他客运站里面干架,也不是他那个客运站能承受的。
一天可以,那我就两天,两天可以那我就天天,老子天天带着人去你客运站里和你干架,我看你这破逼客运站,能撑几天还有人来坐车。
所以在我刚动的时候,陈强就知道,今天和我的冲突,是避免不了。
我要把我被一枪崩掉的威风,从新找回来!
他陈强必须给我接招!
陈强的车很快超过了我们,带着他的人,率先往所说的地址去。
长林把头伸出去,让陈灿开车去渔场把其他人都给调来。
长林也是老油条了,今天这种形式,打的就是阵仗!
人越多越好!
我伸手从腰后取出手枪,递给顾雅,“一会儿就在车上,别下车!”
顾雅愣了一下,脸色有些古怪,“怎么,你还想保护我,别忘了那天要不是我开了两枪,你估计都撑不到你小弟来。”
我眉头一皱,这个娘们是真的不识好歹,听不懂好赖话啊!
张嘴就让人想闭嘴,没有说话的欲望。
……
观音阁,位于柳巷镇以东四公里外,西南民风彪悍,向来不像潮汕,福闽地区,喜求神拜佛。
这座观音阁,是我镇唯一一处有供奉有观音的地方,修建在一个宽敞的河坝上方。
1998年腊月,我和陈强的第二次火拼,便发生在这观音阁观音菩萨的眼皮子底下。
也是在这里,我彻底打断了老狼的那条瘸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