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一直在动手,我咬咬牙。
他妈的,这种时候就在镇上,我来了衙门里的人都没来,估计就是陈灿他们被打死,今天也不会有人来。
我拍了拍驾驶座开车那人,“直接给我往里面撞,往死撞!”
一边说着,一边直接从身上把枪掏出来,探出车窗,朝着天上放了一枪。
“你们他妈的,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开。”
既然衙门的人不来,那老子就把动静闹大点。
枪响如雷,将前面的声响压了下去,车子猛然往前面冲,好几个躲闪不及的人,都被车子刮倒。
后面的人飞快闪开,给我让出一条路来。
车子冲到中心处,还没停稳,我就拉开车门冲下去。
陈灿满脸是血,身边有十来个小年轻都已经倒在地上了,身上全是刀口。
他站在最前面,一手拿着肉摊上那种大阔背菜刀,一手拿着一根铁棒,胡乱挥舞,几乎是见人就打。
有一棍子差点打在我身上。
倒在地上的,全是我市场里面的人,而黄瑾和大振跪在地上,死死的压住一个人影。
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打,他们就是不松手。
黄瑾手里握着半块红色板砖,一下接着一下砸在地上那人的右手上,砸的血肉模糊。
我手里提着枪,直接顶在离陈灿最近那人的脑门上,“杂种,你再往前走一步给老子看一眼,你走,你给老子再往前走!”
之前的枪响,加上我们开车冲进来,我直接拿枪顶了人,让其他人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被我顶住那小子,看见是我,又看见我手里的枪,一下子就被吓软了,着急忙慌往后退。
我还没来得及去看陈灿伤到哪里,黄瑾和大振在压着谁打,旁边就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。
“来,楚老二,你打我,你往老子眉心打,你不盯着我脑门心开枪,你都是个野种,没得爹娘的野种。”
我母亲刚过世,现在你开口就说我是没爹娘的野种,我还能忍你。
调转枪头,发现开口那人正是陈强身边那两个生面孔之一。
我冷笑一声,陈强运气真好啊,先有曹四火,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叫什么的。
有种,都有种,看见枪还不怕。
他冷笑一声,似乎知道我不敢开枪一般,正要说话,我枪口往下垂,一枪崩在他小腿上。
我这边枪刚响,他还没来得及惨叫,一直蹲着地上的砸那人手的黄瑾,猛然窜了起来。
手里的砖头呼在这人脸上。
“操你吗的,你给老子记好,今天办你的人叫黄瑾!”
……
柳巷镇这么多年,打过不少架,打断手脚的很多,但把人眼睛打瞎的,只有两个。
一个是我,95年拿破碗碎片,把陈祥眼睛戳瞎。
还有一个就是黄瑾,98年的今天三板砖,板砖角直接打爆了胡飞的右眼睛。
胡飞,陈强新收头马之一,第一次出名,不是他开口挑衅社会大哥楚山河。
是他眼睛,被一个外乡人给打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