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了胡飞一枪,胡飞没有惨叫,但黄瑾几板砖下去,胡飞啊得惨叫起来。
我发现黄瑾这小子,下手不是一般的毒辣。
大部分人拿板砖打架,都是用拍,这小子是直接提着板砖,用一个角往下砸。
这比拍来得狠得多。
用最近学习到年轻人的表达方式,那就是平A出暴击了,还全是暴击。
黄瑾用了三板砖,要了胡飞的一只眼睛,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。
羊胡子扒开人群,和曹四火一起冲了进来。
曹四火手里提着一把三棱刮刀,直接一刀朝黄瑾捅过去。
黄瑾来不及躲,只能伸手去挡。
但人肉哪有刀子硬,直接被刮刀将手掌捅了个对穿。
曹四火半边脸被长林一枪撕烂,耳朵也少了半块,本就毒辣的性子,现在更加阴狠。
将黄瑾手掌刺个对穿后,狠狠一拉,三棱刮刀的刀口,从手掌和手指连接处破开。
黄瑾两个指头,也被这一划弄得歪歪扭扭,随时会掉下去一样。
黄瑾挡刀的手掌,被这一刀切开成了两半。
黄瑾惨叫一声,“大振,快来,快来帮我弄他!”
大振放开地上那人,起身飞快跑到黄瑾身后。
他手里什么都没拿,所以没上去弄曹四火,而是手抓住黄瑾往后拖,抬脚踹在曹四火脸上。
曹四火被踹得后退几步,堪堪稳住身形。
我没有动,因为羊胡子拿着枪,顶在了我的胸膛。
“楚老二,你个小杂种真以为自己日不死,你叫,你给老子再叫一声看看。”
我的枪同样顶在他脖子上,心跳得跟打鼓一样,但嘴上不可能有半点服软。
“你连话都说不清楚,还要出来混,当年还是手软了,应该把你两只手都挑了。”
羊胡子当年被我办,割了他一只耳朵,绞了舌头,还挑了一支手筋。
要问陈强那边那些人,谁最恨我,我想羊胡子绝对是排在第一个。
羊胡子嘴角一抽一抽,本就因为少了一部分舌头,说话含含糊糊的,再加上我这样一激,现在说话我完全听不懂了。
我手心都在出汗,羊胡子的枪顶在我胸膛上,我可不是长林那样,心脏长在右边。
我和羊胡子的枪,都是上膛开保险的,要是一个走火,这辈子就算到头了。
应该有当过兵的朋友,知道枪这玩意的杀伤力。
在部队里面,不管你上没上膛,有没有子弹,只要你枪口敢对着人,老班长都会让你记住今天,一辈子不敢再做这个举动。
所以像电视里面那种持枪对峙,两个人还能面不改色吹牛批,心理素质已经非人了。
玩过枪的,知道这玩意杀伤力多大的人,都能感受到被枪顶着时的压力。
羊胡子神情激动,拿枪的左手不停在抖,手指还是放在扳机上。
我心里发颤,但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好言安抚羊胡子。
说句:胡子哥,您别激动,我错了,咱们先把枪放下!
这不是扯淡吗,我心里再害怕被一枪打死,也得和羊胡子把命给压上。
我和羊胡子拿枪对峙,让场面变得安静下来。
曹四火从地上把胡飞拉起来,胡飞右眼框不停冒血,还有些浑浊的东西挂在眼眶边上。
这时候被黄瑾和大振压在地上那人,也站了起来,正是徐大伟。
徐大伟右手血肉模糊,好几处都能看到骨头了,看上去十分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