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双手用力捏了捏成尚霖的肩膀,苦笑着说道,“你以为你二哥这些年容易啊,跟个神经病一样,喜怒无常,对你们动不动就是打骂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没办法,我们第一次在临沧接触的时候,我才十八不到十九,你们都比我大,我要不跟个神经病一样,心狠手黑,王寒,李左,甚至是你,有哪个会把我放在眼里啊?”
一直都是我在说,没有给成尚霖插话的机会。
我拿过桌子上那十万块钱,重重拍在他怀里。
“把这钱拿好,我现在落难,只有这个能力,过几年要是你能回去了,去临沧那边找陈涵要,在钱这上面,我向来没有亏待过你们。”
前面两个多月我说的话,都没有今天一天加起来多。
好像太久没有说话了,有点累一样,最后挥挥手,“去吧,你这个新郎官也要忙,明天我还等着喝喜酒呢!”
“尚霖,二哥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搞这些事了,不要做我爹那种畜生一样的丈夫和父亲,也不要让自己的儿,长成我和我大哥这种日天。”
“记住没得!”
成尚霖抱着钱,许久没有说话。
我以为他在想我说的这些话,把我的话听进去了。
但他接下来说的,让我恨不得抽死他!
成尚霖抱着钱,泪眼婆娑的看着我。
“二哥,你说这些是不是在交代遗言啊!”
“你查出绝症了?还是不想活了要自杀啊!”
“二哥,你别吓我哦!”
我脸皮一抽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。
“滚滚滚,现在就他妈赶紧给我滚!”
成尚霖缩着脖子躲了一下,抱着钱走到门口,一脸不放心的神情。
“二哥,要是绝症肯定没得办法,我最多能给你搞个好点的棺材。”
“但二哥你要是想不开,可以和我说说心里话,我安慰安慰你。”
我抄起桌子旁边的板凳,就要去砸他。
死人都能被你气活过来,你还安慰安慰我。
我错了,你不是憨,不是耿直。
你真的是个纯种野生大傻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