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书记脸上的表情,时常都是风轻云淡的笑容,像是一位十分亲和的长辈。
具体怎么样,可以关注你们本地新闻,上街走访的那些人物。
他眼皮眨了一下,似乎就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。
“当时我和牧野,是准备救你哥的,但那场严打,波及全国,范围之大和上面的决心,让我们有心无力,并非我从中作梗。”
我有些受宠若惊,这种人物居然会解释一句。
不过大概率,是因为我哥和他并非一般关系。
刘书记揉了揉眉心,叹了一口气说道,“你哥最后一个要求,就是我和牧野滚得远远的,今后不要出现在你和你母亲面前,半点牵扯也不能有。”
刘书记呵呵一笑,补充道,“这是原话,你哥喊我们滚远一点。”
我张张嘴,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
许牧野苦笑一声,把话头接过去。
“老二,那时候我和老刘,并不是如今这种日不死的角色,身上麻烦一大堆,你离我们近了,未必是好事。”
“当时谁又能想到,我们能从八十年代那个刚刚改革开放,遍地狠人的草莽年代杀出一条路来,到如今还没倒呢!”
我笑了一声,“大哥,不说这些,我不会去想,因为小时候你们不照顾我,我才过成那样。”
“人啊,都有自己的命数,我楚老二也有我自己的命数。”
许牧野脸上苦笑更甚,“老二,那时候真的是我们身上麻烦一大堆,等我们稳起来,已经是90年代过后了。”
“但那时候也是风雨飘摇,你也是在混社会,也是社会大哥,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,不存在所谓的安稳。”
我点点头,知道我理解,让许牧野不要继续往下说了。
刘书记呵呵一笑,“你有句话说得好,人都有命数。”
“你看,命这东西是不是很奇怪,你哥宁愿你苦一点累一点,日子清贫一点,也不想你和我们扯上关系。”
“但如今,这关系不还是扯上了吗?”
我嘴角笑容苦涩,到今天我才算是终于明白,为什么许牧野从95年之后,一个劲的叫我跟他。
我那时候常说我哥死了,什么都没给我留下,就给我留下了一大堆仇人。
如今看来,是当时的我理解错了。
刘书记脸上神色一缓,“好了,交情扯完了,现在该说正事了。”
刘书记把手伸过来,“楚山河,这次不管背后有多复杂,最后我能坐在这儿,跟你有多少关系,但我都记下你了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手伸过去,和刘书记握了握手。
许牧野则是直接坐到我身边来,伸手搭在我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