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完年之后,我的家里热闹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。
不少人,和我并不熟悉,有的仅仅是打过几个照面,说个几次话,也都跑到我家里来给我拜年。
从大年初一去柳巷镇烧完纸回来,我一直应付到大年初四。
倒不是大年初四就完了,而是我大年初四,离开了黔阳。
雪还在下,地上冰冻也还没有消除。
但这趟门,我不得不出。
就跟牛sir在大年初二,为了之前说的那口肥缺,早早出门去黔阳旁边的直辖市一样。
(不要说什么谜语人了,二零零七七月那边是谁上去了,后来又怎么样了,都可以问度娘,要是这样都看不懂,就不用搞懂张公子和牛sir背后的人物关系了,看故事就好,写这么透,再透就没了,前面很多章节都重写了)
去之前,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一直扯着闲天。
直到最后,才跟我说他要去一趟山城那边,语气十分惆怅。
我知道,他前面跟我说完那个故事后,说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,能让他短时间内,有机会将这个副字摘掉。
我长出一口气,“老牛,你这样是不是太急了。”
牛sir呵呵一笑,“山河,我走上这条路,便是有进无退,别说退,站在原地都不能。”
“饮鸩止渴我也得饮了。”
我拿着电话,一阵沉默,直到牛sir在那边轻轻说了一声挂了。
从上一次牛sir和张公子针锋相对,我就看出一些端倪来。
以牛sir的性子,早就被官府打磨得十分圆滑,他不应该和张公子那般针锋相对。
但他还是那样做,只能证明,牛sir彻底站队,成为张公子对立派系的铁杆。
我们都是过河的卒子,别说退,留在原地太久都不行。
我也是这样,所以在年初四之后,跟着陈涵,要一起去一趟滇南。
陈涵是个很有手腕的人,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,我心中对他就有过看法。
当时大家都还在,跟着我一起混的人当中,陈涵无疑是最适合做大哥的人。
他稳,所以他活得长,一切的前提,都需要活着为前提。
最好的例子就是陈强,八三严打之前,他算个什么东西?
在我亲哥手下,估计就跟现在我手下那些脸熟但我叫不上名字的人一样。
但他能活啊,安安稳稳活过了八三严打,到了后面熬出来了。
陈涵这些年在滇南,一直安安稳稳发展,没有过太大的动作。
但是不声不响之间,搭上了一位和当初刘神仙差不多的人物。
但比起刘神仙,这位要货真价实得多,别看他现在书记前面带个副字,但摘掉这个副字指日可待。
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滇南二把手。
他姓奉,之后便称呼这位奉神仙。
陈涵和这位奉神仙搭上线,是去年的事,但之前一直不够熟悉。
现在喊我过去,除了让我和这位奉神仙认识认识以外,更多的是表明,他陈涵不是孤家寡人一个,也是有能力做事的人。
对于去滇南,我心中一开始有些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