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公子做完这两个比喻之后,脸上露出一股晦涩的笑容来。
“更深层次,就是些老而不死的人了,说出名字来,估计你也不知道,我们只会灰尘,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。”
“不过恰好离得近,所以有些风风雨雨,会落在我们身上来。”
我挑了一下眉头,现在说这些似乎有些太早了,这一任才刚刚开始。
果然,如我猜想的一样,张公子笑着补充道。
“不仅仅是我们两边,也还有其他人,现在局势不明朗,再过两年就好了。”
我不知道张公子口中这个好了,是什么好了。
是对于我们的局势会变好,还是会变得明朗起来,能让人看得清。
我还没问出口,张公子就收敛脸上的笑容,十分严肃的说道。
“山河,今后都不要提半句,跟这些有关的东西,你只需要紧紧跟着我,把眼前的事情做好。”
“我们猜不到那些人的想法,无非是杞人忧天。”
我木然的看着张公子,这些年来,他发生过很多次转变。
从第一次见,我叫他张主任张科长,那时候的他,还是个温润的人,就像是一个教养很好的公子哥。
在之后,接触到权力后,他飞快的转变,到千禧年的时候,已经露出了属于他的峥嵘来。
那些年顺风顺水,直到前年开始,他追逐更大的权力,接二连三遭遇挫折,变得学会虚与委蛇,现在则是真正一个有城府和威严的人。
不需要一些特别的动作,以温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,都十分具有说服力。
嗯……他叫我声干爹还真行,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。
“张公子,你和李左接触了?还带着他去见了军方的人?”
面对我的质问,张公子十分淡然,轻轻点头,“这事我没想着瞒你,我要是想着瞒你,你也不会知道。”
我也不会知道?
确实我没知道,是大振他们知道的。
“叫李左跟你手下人说,让他们脱离你,也是我授意的,怎么,你心里有情绪,有情绪就说出来,今天处理掉。”
张公子现在说话,没有以前那般不把我当人,但同时还是十分的讨厌。
我闷闷的吐了一口气,“不说服算不上,只是有些好奇,你大费周章搞这些,是在做什么。”
张公子飒然一笑,站起身来,从衣帽架上将风衣拿了下来。“山河,和我走走。”
这冰天雪地的,往哪儿走啊?
不过张公子这在北方生活久了,有些习惯,确实没改过来。
西南屋子里面要是没炉子,屋里屋外一样冷,不用进屋脱外套。
我以为张公子走走,是下楼走走,没想到他带着我坐电梯往上走,直达楼顶。
啧,我想起了他当时问我是不是还要说句,以前没得选,现在我想做个好人的场景。
楼顶上冷风呼呼的刮,西南的冷是冷骨头,我倒是习惯了,就是张公子脸色有些发白。
“山河,你的洗白太小儿科,也太优柔寡断了。”
张公子一边跺脚,一边轻声说了一句,看上去跟我之前问的问题,毫不相关的话。
“嗯?张公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张公子现在说话,有些太跳脱,以至于我都跟不上他的思绪。
因为他下一句话,我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