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顾四周,这是在大牢里?
“救命,我的嗓子!”
乔音张大嘴巴冲着虚空喊道,奈何无论怎么努力,都是无声发出。
她瘫在原地,思考着无数种可能性,最后可以肯定的是,夏菱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去了!
脑中再次回想起昨日的场景,仍然觉得心有余悸。犹记当时自己和她明明就是触手可及的位置,怎么这人突然就消失了呢?
难道夏家女会武?且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?
还不待乔音想通,外间就传来了脚步声。
“参见王爷!”
“起来吧,人还活着吗?”
“启禀王爷,大夫看过了,暂无性命之忧。”
“吱呀”一声,牢门被打开,乔音转动着眼珠子往门边瞧去,就见一身着紫色直裰锦袍的男人缓步走向自己,金革带,玉佩环,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,看着她的眼神如视死物。
这就是禹王吗?
乔音拼命扭动自己的身体,神情里尽是慌乱无措,仿若不知自己为何在此。
事已至此,她想做些能传达信息的动作出来,尽量显得无辜一些。只希望那魏宣源已经与世长辞,这样光凭夏菱的一面之词,自是难以定她的罪。
禹王斜了乔音一眼:“本王前来,主要是想问问乔小姐何故对我儿下此死手?莫不是我禹王府哪里得罪过乔家?”
乔音用力摇头,说不得也动不了,真的快要急哭了,但反正这事她不能认。
禹王见她现在还揣着明白装糊涂,眼里凶光毕露,怒喝道:“源源已经清醒了过来,难道一个小孩子的指证还能有假不成?!”
听到魏宣源已醒,乔音泄了气,这下自己真的没法去辩驳了。
若是她嗓子没事,便可以把事情的一半责任推脱给夏菱,就说是对方惹了自己,才会一时报复心起伤了她身边的小孩。
自己落得现在这副模样本就怪夏家女,还有那黑衣人,她很怀疑这是对方想让自己认罪才故意下的手。
见乔音被自己问住,禹王也没了跟残疾人较量的心思。
“乔小姐现在这样本王也问不出什么了,但你谋害皇室的罪行已然证实。本王已经去信京中,兹事体大,还是让皇上来定夺如何处置你们乔家吧。”
事态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呢?乔音有些不淡定了,禹王世子既然已经苏醒,她顶多算是过失伤人,可听这意思,似是要严惩乔家?
不会的,祖父乃群臣之首,就算是王爷也奈何不了乔家!
禹王没有错过乔音眼中的暴怒倨傲之色,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,只交代了狱卒好好“关照”乔家女。
他不喜欢开玩笑,乔家是皇兄手里的一把剑,要想问斩他们整个家族来给自己儿子赔罪不太现实,但这乔二和二房是必须付出代价的。
他得再给皇兄施加点压力,同时把给乔音诊治的大夫拉来作证,表明她现在的惨状可跟自己无关,免得乔家说自己滥用私刑,反倒卖起惨来。
几日后,京中的皇上和两地的乔家都收到了禹王的来信,皇上的头疼又犯了,这种两边都不好得罪的公道最是难讨。
自己这个皇弟向来平和待人,这算是他第一回严词厉色的要摆摆皇室架子,况且此次弟弟本就占理,那可是禹王府唯一的嫡子啊。
可乔相是自己麾下的势力,寒门出身又没有投靠任何皇子,真按照谋杀皇室的罪行严格去判,岂不寒了老臣的心?毕竟自己还想多劳役乔相几年的。
“哎,赵凛海,你说这可怎么办?”
赵公公恭敬地立在一旁回道:“不管陛下您如何处理,王爷和丞相都是理解的。”爱怎么办就怎么办,我说的你会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