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来?”
陈盼月转了下头:“小事一桩。”
“你好好坐着,把你衣服晾干。”
“嗯。”
实际是,陈盼月有些不忍直视紫寒钰。
她刚才出了一个坏主意。
她穿白衣服是为了图干净。
可是真没有想到单穿一件白衣服,多多少少会透啊。
尤其是弯腰,在火光的照耀下。
“嘶……好冷。”
紫寒钰打了一个哆嗦,靠到了陈盼月后背。
陈盼月支起腰身,想要一个蛮力用背把紫寒钰顶开,又想到是自己出的主意,让他感觉到冷。
“你来里面,我帮你挡住风。”
紫寒钰心里一暖。
温暖的火光照耀下,两人各躺一边,火星“啪”地一下蹦到了外面。
一夜无梦。
陈盼月是被清晨的鸟儿吵醒的。
看到怀中的紫寒钰,她怔住了。
这人什么时候钻进她怀里的?
她依稀梦见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大抱枕,抱得特别暖和,昨天夜里的确有些冷。
感情她是抱着紫寒钰睡的?
“冷,好冷。”
紫寒钰无意识地梦呓,往陈盼月怀里又使劲地拱了拱,像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野猫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紫寒钰。”
陈盼月伸手摸了下紫寒钰的额头,又试了下自己的,好像差不多,她感觉不出来。
这时,外面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女声,像是在念诵乱七八糟的短句。
“小马,小马,你到底是小,还是大?”
“小马,小马,你是一匹风烛残年的公马,还是老弱病残的母马?”
马蹄哒哒的声音,由远及近。
陈盼月的耳朵动了动,奇怪地皱起了眉,来人不同寻常。
一人一马路过时,看到石头下避雨躺睡的两人,拉住缰绳,调笑起来。
“哇,一男一女,一上一下,地为床,天为被,实在是好淫荡啊!”
“这位姑娘,在下佩服佩服!”
忽然,马背上的女人忽然看见紫寒钰脸色冷下来。
“这位是天煞阁的人?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和他睡在一起。”
“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话音刚落,女子便拎起长伞,打马背一跃而下,如风一般站到陈盼月对面。
“你,与我比试。”
“输了,你们两个的人头都留下来。”
陈盼月看了一眼紫寒钰,道:“你是什么人?报上名来。”
“来此处,想要做什么?”
女子朗声道:“我就是杀人无数的夺命伞月芙蓉。”
“天煞阁的每个人必须死。”
月芙蓉说完,傲气道:“你又是何人?报上你的名讳,我从不杀无名之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