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湘远不乐意:“说这话就见外了,咱俩谁跟谁啊,我姐妹的男人,除了我姐妹,谁都不能欺负!”
景消笑了:“好,到时候我让他请你吃饭。”
“吃饭就不必了。”覃湘远苦兮兮地说:“让他劝劝邱浩,别黏我了,真的。”
虽然很想聊八卦,但现在不是时候,景消道:“那到时候我请吃饭,你亲自跟他说。”
两人聊了几句,临挂电话,覃湘远安慰:“你别太担心,什继的公关做得很到位,会没事的。”
景消其实不是担心这件事解决不了,她烦心的是任逸伦只稍微动了动手脚,就把什继推到了风口浪尖,还都是些下作的手法。
她突然理解迟屹笙之前说的,都是鸡毛蒜皮,但烦在事多,这群只会放冷箭的混蛋。
这边刚和覃湘远撂了电话,迟屹笙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你在哪儿?”迟屹笙问,语气略显严肃。
景消道:“工地这边,怎么了?”
迟屹笙声音低沉:“工人的妻子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景消立马下车:“我刚见过她,人好好的,也就十来分钟。”
她接近小跑地朝刚才的饭店走,迟屹笙在那边说:“你走了以后,她晕倒在路边。”
他话刚说完,景消拐过建筑物,看见前方百米的路边,一群人正围成一圈。
刚到的救护车上下来医护人员,群众配合医生护士把女人抬上了救护车,小女孩一边哭一边跟着上去。
而始终跟随女人的几个记者,没有一个人动手帮忙,还在旁边拍照。
景消眉头紧蹙,她对电话那边的迟屹笙说:“我看到了,她被送上中心医院的救护车,我等会儿过去。”
说完,她挂断电话,快步走到几个记者面前,冷声道:“拍得怎么样?够不够你们胡说八道写一个星期的内容?”
三男一女,女记者愣愣地盯着景消,没反应过来。
其中一个男记者义正辞严:“我们是记者,报道事实真相是我们的职责。”
另一个跟着帮腔:“就是!你谁啊?多管闲事。”
“是吗?”景消面色不改,“那你们告诉我,你们看到的真相是什么?看见有人出事,你们毫不在意地端起相机拍照,还是把片面的东西夸张化博取流量?”
几个记者语塞,只敢低声嘀咕什么,景消离得不远,却没有听清。
她轻笑:“哦,原来正义的记者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,你们拿什么信服群众?”
记者更加不敢张口了,你推我搡准备溜,就在他们小跑出去几米后,身后突然传来景消的声音。
“等一下。”
几人应声回头,没成想景消对着他们就拍了一张照片,把几人错愕的面孔都拍了下来。
“你干什么!”女记者先大声控诉不满:“我们可以告你侵犯肖像权!”
这一声高喊,吸引了更多看热闹的人,纷纷围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