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霖哭得更厉害了,靠在迟屹笙身上仰头大哭,怎么也哄不住,看样子是吓坏了。
“先回车上吧。”迟屹笙眉头微微皱着。
景消点头,将宵宵和择霖替换过来,迟屹笙一手抱着宵宵,一手揽着她往外走。
出了游乐场,择霖没哭了,靠在景消怀里抽泣。
走到停车场,没有看见迟屹笙的车,景消被他领着走到日常接送宵宵上学的车前。
他拉开后座车门,看向景消说:“先送孩子回去,然后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景消没有多问,坐进车里。
余里和苗蕊分别坐进驾驶座和副驾,迟屹笙对余里说:“去古香源。”
“好。”余里应声,启动车子。
路上,迟屹笙接了一通电话,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,沉声说了句知道了,便挂断电话。
他冷俊的面孔让景消怀疑,刚才还发生了其他的事。
赶上了下班高峰期,从游乐场到古香源花了半个多小时。
车子停在路边,迟屹笙对宵宵说:“宵宵,你先在阿姨家跟哥哥玩一会儿,我跟阿姨出去办点事,你们乖乖等我们回来,好吗?”
刚经历了一场惊吓,宵宵拉着他的手指:“那你们多久回来?”
“不确定,但是一定会回来。”他说。
虽然不想爸爸离开,但宵宵还是点头:“好吧。”
把择霖和宵宵送到家,景消怕宵宵一个人不习惯,让苗蕊留下,和王岚两人陪着他们。
之前在学校,王岚和苗蕊见过一面,两人不算全然陌生,相处也还算可以。
安排好了孩子,迟屹笙便牵着景消离开了。
重新坐上车,景消问:“去哪里?”
迟屹笙说:“带你见个人。”
景消疑惑:“谁?”
迟屹笙侧头看她,回道:“带走择霖的人。”
顿了顿,他接着说:“他自称是择霖的父亲。”
“择霖的父亲?”景消拧着眉。
择霖的父亲不是正在服刑吗?据说被判了七年,难道减刑提前出狱了?
两人没再对话,车子一直开到一处没有建筑和人家的荒地。
景消远远就看见迟屹笙的车停在一座土坡旁边,他们的车停在那辆车后面。
“走吧。”迟屹笙推开门。
景消跟随他下车,他牵着她走了一分钟,另一个土坡背面,赫然出现几个人影。
天刚擦黑,看不清那些人的脸,但能看清他们的动作。
两人押犯人似的擒住一个人,被押的人跪在地上,头被死死按在地上,旁边还站立了一个人,在抽烟。
几人一动不动,直到迟屹笙和景消走近,除了被钳制的人,其余三个都立马恭敬地朝迟屹笙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