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哥,姐。”抽烟的人叫了一声。
景消听声音才知道那人是邱浩,她答了一声回应。
不待迟屹笙开口,跪在地上那人先开口了,“放开我!妈的这样压着我半小时了!会死人的不知道啊!放开!”
押着他的其中一人不知手上暗地做了什么,那人痛苦啊了一声,咬着牙喘着粗气。
邱浩扭头道:“老实点!”
景消拿出手机打开电筒,走近弯腰照在他的脸上,男人约莫三十岁,长得不算难看,很瘦,眉眼尽是戾气。
“是你想带走我儿子?”景消问。
男人笑了,嘲讽的笑。
他的脸被按在地上,只能斜着眼睛看人,“你的儿子?那我是儿子!”
景消没见过择霖的父亲,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,因为她没想过让择霖再跟那个人渣有任何联系。
她盯着他的脸看,嘴巴和眼睛的确跟择霖有几分相似。
“你凭什么证明他是你儿子?”她声音淡淡。
男人想起来,可压在他身上的两人一点不给他动弹的机会,他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济于事,低声骂娘。
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凭我跟陈佳沁睡过,凭我亲眼看她进产房,凭我是第一个抱他的人,凭他的名字叫郑博礼,不叫白择霖。”
景消暗暗蹙眉,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确叫陈佳沁,随了母亲姓。
她盯着男人:“所以你今天想带走他是什么意思?”
“承认了?”男人轻笑: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想我儿子了,带他回家。”
“带他回家?你配吗?”景消面无表情,“你听清楚,他是我儿子,跟你没有一点关系。”
男人依旧不屑,当面调戏:“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,你要是还想当他妈也行,反正我也缺个老婆。”
邱浩上去就照着男人的侧腰踹了一脚,“草!你他么算个球,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。”
男人嗷一声痛呼,冷汗顺着额角滑到眼尾。
“拎起来。”
迟屹笙夹杂怒意和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押着男人的两人闻声,二话不说将男人上半身拽起来,但仍然跪在地上。
他缓缓走近,男人忍着痛看他,脸上是掩不住的惧怕和慌张:“你干什么?还想要我的命吗?”
迟屹笙眼神轻蔑,“你的命值几个钱?”
男人见他停在自己面前,那居高临下藐视一切的气势,更怕了,“那你要干什么?”
迟屹笙盯着他,忽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,将他的脸朝最近一块石头撞去。
闷脆声和男人的叫声同时响起,迟屹笙抓他撞了一下便松了手,男人吐出满口血水,混杂其中的还有一颗断掉的牙。
迟屹笙这才漫不经心回道他的问题:“教你说话。”
男人还没从惊骇中回过神,就再次被身后两个人擒住按在地上。
迟屹笙站起身,垂眸看着他:“头发这么长,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吧?”
男人这回是彻底不敢造次了,答道:“出来两个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