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幸车牌打在迟翌庭头上时是平面,如果是切面砸在头上,后果不堪设想,当场毙命都有可能。
车牌凹凸不平,这一击打,迟翌庭头见血了。
“去尼玛的迟翌庭!”
迟轶然只砸了一下,他一边骂,一边扔了车牌,一脚踢开迟翌庭。
景消顺势扶了迟翌庭一下,怒气也涌上来,瞪向迟轶然:“你给我闭嘴!”
没有女人敢跟迟轶然横,景消一开口,他新火旧火同时上头,张口就要骂人。
可脏话都吐到嘴边了,脑子里想起迟翌庭的话,这女人是迟屹笙的老婆。
他顿时紧咬后牙,这窝囊气,他只能咽下去。
真特么操蛋!
迟翌庭没来得及管自己头上的伤,回想景消刚才替他挡了一下,赶紧转头看向她的胳膊。
要是让他哥知道嫂子因为他受伤,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。
可事实就是,景消的胳膊隔着一层布料被划伤,都不用掀起袖子看,因为已经有血迹浸出来了。
迟翌庭火气还在噌噌上涨,但脑子冷静了。
数秒后,他转头看向迟轶然,眼底阴狠:“你记着,我迟早弄死你这杂碎。”
他眼里的狠劲让人胆寒,景消心中惊诧,二十三四的年纪,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迟轶然脸上全是伤,死死盯着面前的迟翌庭,眼中的不服和狠毒并不亚于他。
女人接连被惊吓,站在旁边瑟瑟发抖,一动也不敢动。
景消怕这两人再打起来,对迟翌庭说:“跟我上车,先去医院吧。”
迟翌庭没有推脱,迈步朝她的车子方向走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车,车子调头往医院方向开。
驶出几分钟,迟翌庭才后知后觉右边有液体流到耳根,头侧传来痛感,他抬手抹了一下,全是血。
景消偏头看了他一眼,出声道:“你前面储物箱里有纸巾。”
迟翌庭顿了一下,说了声谢谢,然后从储物箱里拿纸巾擦拭伤处。
到医院时,伤口已经不流血了,但是需要消一下毒。
迟翌庭不愿意让人碰,自己从护士手里拿过棉签和碘伏,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往患处涂抹碘伏。
他第五次擦拭伤口时,护士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:“碘伏涂两到三次就够了。”
迟翌庭脸色不太好,淡淡看了护士一眼,嗯了声,继续用棉签涂伤口。
护士怪异地看着他,心想,好好一个帅哥,怎么伤成这样?伤成这样就算了,怎么还是个自虐狂?
景消伤得不严重,简单处理后,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看着迟翌庭的举动。
她没有阻止他,也许这样他会觉得好受一点吧。
直到迟翌庭自己虐够了,才主动跟她提离开。
两人从医院出来,景消说:“我还有事,就不送你了,事故现场那边,你是自己处理,还是我帮你联系处理?”
迟翌庭道:“车是我哥的,我等会儿给他打电话。”
景消点头,没有多问,“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迟翌庭叫住她,皱眉说:“抱歉,害你受连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