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他们出房间,景消赶紧合上抽屉,看见那么多盒,她的脸皮都快烧穿了。
几人下楼后并未停留,出门往主楼走。
一路上景消不知道悄悄瞪了迟屹笙多少眼,真有他的,也不拿东西遮掩一下。
迟屹笙也没想到会让这俩小家伙给翻到,景消的每一个警告的眼神,他都如数接收。
他抿着唇看她,眼神明显是:知错了,下次放到他们够不到的位置。
想到刚才的景象,景消心底一股尴尬的情绪涌上来,转头又斜愣迟屹笙一眼。
刚还知错的迟屹笙,看见她此时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。
景消尴尬的神情可不多见,有点可爱。
十来分钟,几人走到主楼,大门没关,迟屹笙和景消牵着孩子往里走。
没想到的是,今天客厅又有许多人。
郑秀祎家里五口人和邹庆家的五口人,迟盛和母女,全到齐了。
有意思的是任逸伦脸上带伤,迟轶然脸上带伤,迟翌庭脸上也带着伤,个个挂彩。
迟屹笙几人进屋时,万倾正坐在迟翌庭身旁,心疼地看着他的脸。
“怎么搞的?这么严重。”
迟翌庭面色淡然,“让一畜生偷袭打的。”
邹庆闻言脸色立马拉下来,但不敢说什么,迟翌庭这小子是个不要命的混球,急眼了连他哥的话都不听,惹不得。
迟轶然比迟翌庭好不到哪儿去,先前好看的脸,此时已经找不出一块好地儿,左眼肿得完全睁不开。
听迟翌庭含沙射影骂人,他气不打一处来,后牙咬得咯咯作响。
满屋十几号人,看热闹的占多数,少数人当没听见,该喝茶喝茶,该玩手机玩手机。
直到迟屹笙和景消四人来到客厅,众人才视线一转看向他们。
在看到景消身边的择霖时,打量的意味越发明显。
出头鸟永远是邹庆,尽管被迟屹笙怼过无数次,也依旧不长记性。
她意味深长地说:“呀,这孩子看着真可爱啊,谁的孩子啊?”
猜都能猜到这是景消的孩子,还用问吗?
白天迟翌庭才被迟轶然打伤,晚上他妈又想整幺蛾子,再好的脾气也得炸。
迟屹笙冷眼看向她,“我儿子,有问题?”
邹庆唇角一僵,笑容不减:“没问题,就是没想到…”
她说着,目光轻轻飘向景消,对迟屹笙道:“没想到你突然有了个儿子。”
迟屹笙未开口,沙发上的迟翌庭忽然冷声道:“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,这么想知道,干脆戳瞎眼去算命得了,反正长了眼睛跟没长一样。”
虽说是冷嘲热讽,但话却是实话,邹庆装瞎的本事挺在行的,尤其是自己儿子做了再恶劣的事,她都能装作看不见。
他话落,迟轶然咬牙道:“迟翌庭,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迟翌庭当即回道:“听不惯可以滚。”
“翌庭。”万倾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。
随即,她看向邹庆浅笑一下:“二嫂,翌庭这孩子有口无心,你别见怪。”
邹庆多想给迟翌庭一通臭骂,比他哥说话还难听,可到底有所顾忌,没敢骂。
她剜了万倾一眼,转身在沙发坐下,脸色黑如锅底。
择霖显然是被这针锋相对的场景吓到了,悄悄抱着景消的胳膊,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