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湘远蓦然睁开眼,眼仁儿布满血丝,看着她说:“你占我便宜啊?”
“有吗?”景消眼珠转了两圈,看向覃湘远:“不是你说我像你妈吗?那我不得泛滥一下我的母爱?”
覃湘远吸了吸泛堵的鼻子,心情好了一点,依旧赖在景消身上不挪地儿,景消也耐心地替她擦眼泪。
两人相亲相爱宛若亲姐妹,覃江深一个人被晾在一边。
忽然,覃湘远眼尖地瞄见了景消左手无名指的戒指,她一怔,抬手抓住景消的手拿到面前,“这是哪儿来的?迟屹笙向你求婚了?”
覃江深也诧异地看过来,两双眼睛盯着,景消老实交代:“我跟他领证了。”
“哦,啊?!”覃湘远简直是如遭雷击,红肿的双眼奋力睁到最大。
她瞬间从景消身上弹开,话都快说不清楚:“什,啊?不是,你再说一遍?领什么了?”
覃江深的表情也是不可置信,不眨眼地看着景消。
景消扫一眼两人,口齿清晰地重复:“领证,我和迟屹笙领证了。”
覃湘远噌地一下起身,低头看着景消,“你领证了?不是,你们才在一起多久?”
她掰着手指头算,“俩月多一点儿,就领证了,你老实说,是不是那丫逼你了?仗势欺人是不是?”
景消不由笑出声,她拉覃湘远重新坐下,说:“不是,我自愿的,也是我提的。”
覃湘远更觉得不可思议,她一手摸着景消的额头,一手覆在自己额头,喃喃道:“没发烧啊。”
“我没发烧,也没喝多,清醒着呢。”景消推开她的手。
覃湘远一副缓不过来神的模样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前两天,我去他妈妈生日宴过后决定的。”景消说。
覃湘远上下打量景消一眼,刚想上手,她一顿,回头看向覃江深:“你,出去。”
覃江深皱眉:“干嘛?”
“出去,带上门。”覃湘远瞪他。
覃江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起身出去了。
他前脚刚走,覃湘远就伸手解景消的衣领扣子,景消吓了一跳,赶紧捏住衣领:“你干什么?”
覃湘远不说话,手上动作没停,景消自然是不想让她得逞,叫她看见还得了?
两人拉扯了一会儿,景消胸口两颗纽扣被解开,趁着她没防备,覃湘远抓住她的衣领微微一扯,漂亮的锁骨下方印着两个暧昧的浅红吻痕。
覃湘远盯着那两个红印,当场石化,愣了几秒才震惊道:“那小子把你吃干抹净了?”
景消脸颊晕开一抹红,推开她,系上纽扣,“你干嘛?”
覃湘远认真回答:“给他的便宜来得太快了,我怕他喜新厌旧。”
“你怀疑我的眼光?还是怀疑我的魅力?”景消挑眉看向她,玩笑道。
覃湘远抬眸看着她,没说话。
其实她是觉得迟家太复杂,景消家里那些人不重视她,担心她万一在迟家受欺负,没有娘家人撑腰。
景消知道覃湘远的心思,之前湘远就说过,要她慎重考虑和迟屹笙的将来,无非就是怕她没有靠山,在迟家不好立足。
她伸手拉着覃湘远的手说:“我明白你的担心,但是我不后悔我的决定,放心吧,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覃湘远想说什么,可木已成舟,还能怎么办?
“那…”她顿了一下,问:“季裴知道吗?”
“知道,他说旭梁哥看到我和迟屹笙从民政局出来了,回去跟他说了。”景消道。
“哦。”覃湘远微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