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消看着她,“湘远,季裴和许尧的事…”
覃湘远说:“我问了许尧,她说是季裴提出在一起。”
景消蹙眉,心里对许尧有点反感,她道: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继续喜欢他,还是放弃?”
“不知道。”覃湘远摇头,鼻尖酸了,“我不知道能不能放下他。”
感觉自己又想哭,她深吸一口气,又轻轻呼出,把那股酸涩逼了回去。
她说:“其实我有点不甘心,明明我先遇见他,明明我和他相处了十几年,我还幻想过他将来也会喜欢上我,可是突然就没了,黄粱梦醒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想跟他说吗?”景消问。
覃湘远依旧摇头:“他们在一起了,我再告诉他这些,不就等于想破坏他们了吗?我做不出来。”
说着,她突然嗐了一声,“也怨我胆小,不敢说,怪不得别人勇敢。”
她看向景消,眼里充斥了一丝恐惧,“你知道吗?昨天我听许尧说是季裴跟她提的交往,我那一刻嫉妒得快要发疯,那一瞬间讨厌死许尧了,我从没想过我可以对一个人抱有那么大的恶意,那种感觉太可怕了。”
“所以我不会说,我不想变成那种人。”她垂着眼眸。
景消思索片刻,对她说:“人有这种情绪很正常,你不想成为被嫉妒蒙蔽,说明你心存善念,你很好,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。”
覃湘远轻轻牵起唇角,声音低缓:“无所谓了。”
情绪处于低谷,外人想劝,当事人想不通,说再多也白搭。
景消没再继续,起身把覃湘远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来放上床,说道:“先吃饭吧。”
覃湘远站起来走了两步,又倒在床上,正好压在景消正在整理的被子上,她微微摇头:“不饿,不想吃。”
景消想扯扯不动,她干脆放下被子,趴在覃湘远身边,神秘兮兮地说:“你昨天喝了那么多,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?”
覃湘远双眼紧闭,眼皮都没动一下,“我知道,差点跳楼。”
“就记得这个?”景消盯着她。
“不然呢,还有什么。”覃湘远依旧不睁眼。
景消换了一个姿势,拿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,问:“你记得你怎么回来的吗?”
“回来?”覃湘远睁眼,盯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,没有印象了。
她侧头,“我怎么回来的?覃江深和邱浩把我扛回来的?对了,邱浩怎么在我家?”
昨天她稍微清醒一点,就发现自己在家,而邱浩也在她家,她还拉他到家里参观来着。
景消看她一脸茫然,八成是不知道踢了邱浩一脚的事。
她帮覃湘远回忆说:“你昨天在酒吧闹事,邱浩去捞你,结果你踢了人家一脚,你知道踢哪儿了吗?”
就最后这句话,加上景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,都不用覃湘远问,指定不是简单的一脚。
景消秀眉微皱,语气略带担忧:“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育。”
闻言,覃湘远瞪大眼,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回头看向景消:“你说真的?”
景消坐起来,“亲眼所见。”
覃湘远面露狰狞,想抽自己的嘴,喝这么多干啥?还踹了人家的命根子。
咋这么完犊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