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景消,余里怔了一下,随即朝身后两人说了句什么,两人便停在原地。
覃湘远看向渐渐走近的余里,惊讶道:“哎?我记得你。”
余里微笑打招呼:“覃小姐。”
随后看向景消,“嫂子。”
不等景消问,余里主动说:“笙哥让我过来办点事,他在公司没来,我刚听见有动静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景消若有所思点点头,刚想说话,却不经意瞟见了余里墨蓝领带上的一点鲜红,似乎是刚沾染的,没有完全干。
这一发现,让景消有点意外,她咽下先前想说的话,道:“那你办完早点回去吧,我跟朋友叙叙旧。”
余里微微颔首,侧头看一眼正被处以‘杖刑’的几人,说道:“这些人我来处理吧。”
景消说:“不用,等会儿就放他们走了,你去忙吧。”
余里那边的事似乎也急,他并没有坚持替景消做收尾工作,只说有事就打电话,随后朝覃湘远和闫初点了点头,转身快步往回走。
余里前脚刚走,这边最后一棍也结束了。
闫初看都不看,对景消和覃湘远道:“走吧,上我那儿喝两杯茶。”
覃湘远一左一右挽着闫初和景消,“好啊,把你的珍藏给我尝尝。”
这边几人往前走,后面几个挨了打的人,一边揉着痛处,一边跟上。
出了巷子,闫初转头对骚气男人说:“滚吧,麻溜儿的。”
男人深深看了景消一眼,朝着保时捷走。
占用车道二十多分钟的车,早被贴了罚单,交警就站在车前,硬是当面教育了男人一顿。
交警问起脸上的伤,怀疑是不是打架斗殴了,子弹头连忙说是摔的,好说歹说,交警这才允许离开。
景消的车钥匙交给刚才掌刑的男人,她则和覃湘远坐上了闫初的大G。
不超过十分钟,车子停在一座新中式临海建筑前的停车场。
若不是大门顶上正中挂着‘不夜侯茶楼’的牌匾,真看不出来是茶楼,更像是一座别墅。
下车后,覃湘远望着近千平的茶楼,感叹:“我去,闫姐,你这排场真够大的。”
闫初关上车门,打趣道:“覃大小姐这种地方见得少?小儿科吧?”
覃湘远笑了:“别说,我不怎么喝茶,去过的茶楼就俩手指头,一次路过借厕所,一次去抓奸我前男友,这么奢华的茶楼,还真是头一回见。”
闫初拿手肘怼了一下景消的胳膊,“啧,可会拍马屁了。”
这回景消得替覃湘远说两句公道话,“还真不是,她借厕所那次我在场,抓前男友的时候我也在场,确实那两家都比不上你这儿。”
“能入你俩的眼,说明这茶楼建得不错。”闫初点点头,“走,留了最好的观海包间,就等你们了。”
“真的?快快,顺便给我整点吃的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覃湘远美眸眨了眨,左右手拉着闫初和景消抬脚就往里走。
茶楼大厅没有人,中央的熏炉飘溢着缕缕轻薄烟雾,显得十分静逸。
刚跨进门,前台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,浅笑:“闫姐,你回来了。”
闫初点头,介绍:“这是我朋友,让厨房准备几个菜,送到顶楼南间。”
女人相貌清冷,微笑时多了一丝随和,她胸牌戴了工作名牌,周雅。
“好的。”周雅点头,又说:“闫姐,刚才有位小姐找你。”
闫初几乎是瞬间竖起警惕,她看向周雅:“她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