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回忆着道:“她没有说,只说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是不是眼睛很大,说话像在撒娇?”闫初问。
周雅刚想点头,就听见休息区那边的走廊传来一声:“闫初!”
听见这个声音,闫初像是见了猫的老鼠,头都没回,暗叫一声‘我靠’,直接扭身疾跑出去。
不明所以的景消和覃湘远回头往外看时,闫初已经冲到车前拉门坐了进去,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跑了。
走廊的女人看见闫初跑了,也第一时间抬脚就追,可到门口时,只看见一个车屁股。
“闫初!”她瞪着闫初离开的方向,跺脚骂了一句:“你混蛋!”
覃湘远看呆了:“什么情况?”
闻言,女人转身看向她们,快步走过来,声音真如闫初所说,开口就像撒娇:“你们是闫初的朋友吗?”
覃湘远这个老实劲儿,差点就招了,好在景消拉了她一下,对女人说:“我们不认识,只是来茶楼喝茶的。”
女人脸色明显失落了一下,眼睛里的委屈藏都藏不住,她抿了抿唇,对两人说: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
此时女人的态度,和刚才骂闫初的气势,简直判若两人。
道了歉,女人扭头对周雅说:“你好,麻烦帮我开一个雅间。”
周雅依旧微笑: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
说完,她朝前台的另一个同样身穿旗袍的小姑娘招手,让她带景消和覃湘远上楼,自己则去替女人开雅间。
覃湘远倒是想再看看热闹,却被景消拉着往电梯走。
总共六楼,顶层南间三面临海,露天阳台视野极其开阔,是不夜侯最贵最好的一间房。
带景消两人上楼的小姑娘叫江荷,她替两人泡了一壶茶才离开,走前说大概十几分钟会送餐上来。
景消点头应下,转头正看见覃湘远趴在阳台扶手上,感受微咸的海风轻抚面庞。
她没有出去,而是在茶桌前落座,倒了一盏茶品了起来,醇香蔓延在口中,她的脑海中却不自觉想起余里领带上沾染的那滴血。
思忖半晌,感觉茶越喝越乏味,景消拿出手机,翻到迟屹笙的电话,犹豫要不要打过去问一下。
“消消,你不出来吹吹海风?可舒服了。”覃湘远在外面喊。
景消微微皱眉,屏幕朝下扣放在桌面,不问了,晚上回去再问。
听见覃湘远的声音,她半回头:“海风吹在身上黏糊糊的,哪里舒服?”
覃湘远走到落地窗前,往里探头:“明明很舒服,哪黏了?出来嘛,就我自己多无聊啊。”
本就是陪覃湘远出来散心,现下她邀请,哪有拒绝的道理?
“好。”
景消放下茶杯,起身跟覃湘远走到阳台的小茶桌前,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椅子上。
“心情好点了?”景消主动挑起话题。
覃湘远靠在椅背上,仰头闭着眼,微微点头:“我想好了,我准备离开侑城。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