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吻结束又是五分钟后,景消这回长记性了,立马弯下腰,在后视镜看嘴唇的口红,这次还好,没花。
看见她的举动,迟屹笙笑着,明知故问:“看什么呢?”
景消站直,抬手拿拇指摩挲掉他唇瓣上残留的口红,也笑了一下:“看心机男这次把我的口红蹭掉没有。”
迟屹笙闻言,笑容加大,替景消整理了一下头发,“下次我努力。”
景消瞥他一眼,“努力挨打?”
迟屹笙伸手搂着她往里走,笑着回:“嗯,努力练习抗击能力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,刚上楼,接到了覃湘远的电话,说人已经到家了。
景消听见电话里面传来覃湘远爸爸的声音,这才放心,让她早点吃饭早点休息。
覃湘远实在是兴致不高,简单应下就挂了电话。
见两人回来,焦珂赶忙笑着说:“先生太太,饭已经做好了。”
景消浅笑:“好,我们上去叫孩子下来。”
焦珂道:“那我去把饭菜盛出来。”
景消看她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,忽然想起一件事儿,“我说联系厨师来着,给忘了。”
迟屹笙继续牵她上楼:“我明天派人安排,小事。”
景消走在他身边,侧头说:“谢谢老公。”
迟屹笙一顿,扭头跟她对视:“你说什么?”
景消高傲地回过头不看他,“好话不说第二遍,没听见算你运气不好。”
“听见了。”迟屹笙笑道:“不客气,老婆。”
景消没回应,只是心里突然觉得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。
说不出口的话,一旦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就不再那么难以启齿,第三次就能自然地说出来,越往后还会变成脱口而出。
细究一下,还挺吓人的。
两个孩子在二楼小书房,宵宵在练择霖写书法,一人一支毛笔,一个教得认真,一个学得专心。
听见景消叫他们,才写完最后一笔,放下毛笔跟两人下楼吃饭。
饭后照例在客厅玩了一会儿,然后上楼洗漱准备听故事。
故事还是景消讲,迟屹笙就凑个热闹,偶尔配合景消演个反派什么的,总之,俩孩子的评价就是,演技不行。
今晚宵宵没扭着景消陪睡,主动把她还给迟屹笙,迟屹笙甭提多高兴了,退出两孩子的房间后,直接抱着景消上楼。
赶在景消怀疑他的意图之前,他把她放上床,掀开被子钻进去,搂着她说:“睡觉。”
景消睁着俩大眼睛,看着亮堂堂的房间,转头看向双眼紧闭的迟屹笙,出声道:“开灯睡?”
迟屹笙一本正经:“开心忘了。”
说完,他伸手关灯,又回到被窝,双臂环住她的腰,将头贴在她的后颈窝。
他的气息正正好呼在景消的耳朵,酥酥痒痒,让人难以入睡。
良久,黑暗中响起景消略带愠怒的声音。
“迟屹笙,你故意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