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罗贞越说,脸上的笑意越深刻,像是在讲什么笑话,她笑着说:“你嫉妒迟屹笙,所以你喜欢抢他的东西,觉得得到了他所拥有的一切,你就可以成为和他一样的人。”
任逸伦眼眸的怒意愈演愈烈,曲罗贞像是没有察觉,一点没有收敛,笑容更加明艳。
“可他就是迟家的太子爷,你和他就是天差地别,永远也比不上…”
“够了!”任逸伦出声呵斥打断。
他倾身将烟按在烟灰缸,面上又恢复淡漠,声音如常:“罗贞,你的人生是任家给的,我可以放纵你偶尔的任性,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,不要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他说完,曲罗贞又笑了一下,直勾勾与他对视,平静的眸子里藏匿着疯狂,“我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。”
她停了两秒,缓缓收起笑容,目光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扫视,“可是你是不是忘了,我跟你,是一种人,只要我想,我也会不择手段。”
任逸伦眸光微凛,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,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。
他弯腰贴近她的脸,英俊面孔布满嘲讽:“就凭你?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?”
曲罗贞微微仰头,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,浅笑直视他发狠的眼眸,“你不了解女人,你以为只有男人能掌握主权吗?”
她说着,抬起双臂挽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,暧昧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,笑得阴冷:“你觉得我们两个成为敌人,谁会更被动?”
话音落下,她感觉到掐在她脖子的大手在用力,喉咙逐渐收紧,呼吸逐渐变得困难。
她像是感觉不到,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吻着他,说出的话却丧心病狂:“逸伦,没有人比我更爱你,如果你想杀我,那我就拉你陪葬。”
任逸伦额角青筋隐显,“你真的不怕死?”
曲罗贞笑着:“怕,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?”
在任逸伦眼里,曲罗贞执行力极强,拥有超高的服从性,是一只冷酷高傲却只对他讨好的黑猫。
而此时这只猫变了,变成一只从蛰伏中醒来的蝎子,哪怕是死,也要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毒液注入你的身体,陪她一起死。
任逸伦手上的力道减弱,直至松开她的脖子。
他的手背轻抚着她漂亮的面庞,“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疯子。”
曲罗贞的胳膊环绕他脖子,反方向摸着他的下巴,眼中满含爱意:“因为同类之间,无法察觉对方的不同。”
任逸伦深邃的眼窝下,那双棕色眼眸微敛,他钳着她的下颚,唇瓣贴在她的下巴:“我喜欢你乖巧的样子。”
“你喜欢的样子,我都可以装。”曲罗贞不想说假话,也说出了最想说的一句话:“可我算什么?”
任逸伦盯着她的眼睛,逐渐吻上她的唇,嗓音低沉带着乞求:“罗贞,不要背叛我。”
曲罗贞,可以对世间任何人冷漠,唯独除了任逸伦,他的每个字,她都记在心里。
他说不要背叛他,她会说好,可前提是他也必须忠于她。
以前,她认为任逸伦这辈子都会属于她,直到出现了一个景消,仅仅见过几面,就能让任逸伦的情绪和行为随之变化,让她害怕。
她保持着理智,像刚才任逸伦掐她一样,双臂在他脖颈收紧,她回吻着他:“好,爱我。”
任逸伦压在她的身上,手指撩拨着她的衣领,没有回应。
他闭眼吻着她的唇,嘴里忽然的咸涩味道让他一顿,他缓缓睁眼,看见曲罗贞双眼紧闭,眼角还有泪水滑落。
上次见曲罗贞掉眼泪,还是在初中,已经十几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