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曲罗贞被人欺负,她哭了,任逸伦和那些人打了一架,最后鼻青脸肿安慰她不要哭。
他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,从那以后,曲罗贞就不屑掉眼泪。
哪怕四下无人,她也不允许自己哭,不想成为他眼里没用的人。
任逸伦的吻停住,曲罗贞睁开眼,湿漉漉的双眸,让他心头一紧,紧得他胸口发闷发痛。
曲罗贞盯着他数秒,想抬手擦眼泪,却被任逸伦捏住手腕制止。
“放开。”她扭着手腕。
任逸伦不松手,沉声道:“在我面前,你可以哭。”
曲罗贞看着他:“最没用的就是眼泪,这是你说的。”
任逸伦顿了一下,抬手替她擦眼泪:“没用的是眼泪,不是人,以后我给你擦眼泪。”
闻言,曲罗贞眼睛一眨不眨,眼泪的来势却越来越凶猛,任逸伦一言不发用指腹擦掉她的每一滴泪水。
“你爱我吗?”曲罗贞问。
任逸伦手上没有停顿,也没有回答,他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,抱着她进了一楼的房间。
身体着床的那一刻,任逸伦随之压过来,一边吻她,一边解开她的衣衫。
他的每一个吻都强劲攻势,不温柔,却矛盾地带着少许怜惜。
每次他的挺进,她都会问:“你爱我吗?”
而每当她问完,他的动作都会变得粗暴,似乎不满她的追问。
从他们的第一次真正在一起,她就问着这个问题。
她没得到过名分,也没听过他说爱,但他们之间,好像存在一种理所应当和顺其自然。
只是最近,她变得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答案,而他,最讨厌这个问题,所以她永远得不到答案。
任逸伦要出差的事,景消让陈姨转告老太太。
她的心情严重被任逸伦影响,迟屹笙回来时,她依旧兴致不高。
迟屹笙一眼看出她的异常,出声问:“怎么了?没有喜欢的?”
景消说:“就订那双白色缎面吧,我喜欢那双。”
迟屹笙明显感觉到她的不高兴,但她现在不想说,他也没有逼问,只说了句:“好。”
老太太睡了两个小时,客厅两个小孩听说太奶奶醒了,赶紧就跑上楼找她。
趁着这个空隙,迟屹笙提议到后院散散步,景消自然是愿意的。
两人走进后院,穿过宝瓶门,迟屹笙揽着她的肩靠近自己,低头问道:“有心事?”
景消一手环着他的腰,抬手拂了一下枝桠伸到肩头的红枫树。
走上小石桥,她浅笑说:“没有,只是越来越期待咱们的婚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