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宋浣在电视新闻上IMO的报道称,恰逢满月,A市会出现全年最亮的流星雨。
她只是提议,没想到第二天温柯屹还真的带她去了。
那天,南图去A市大雪封路,去A市只能坐火车去,他们两个恰好赶上了新年返乡这段热潮中,火车过道都坐满了人。
还好,因为只去一天,两个人的东西都带的很少。
火车的座椅上不太宽敞两人座,俩人的宋浣靠着窗,对面坐了一个穿着一身浮夸大亮片还带着彩色羽毛棉服的中年女人,还带了个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孩子,那孩子坐姿七扭八歪的,还时不时的踢到温柯屹的膝盖。
宋浣看着温柯屹黑沉的脸色,将头扭在窗边憋着笑,拥挤的绿皮火车车厢,坐下身蜷曲着的腿,对面还有一不听话的熊孩子,她觉得这可能是温柯屹这辈子最憋屈的时刻了。
温柯屹偏头看她:“笑什么?”
宋浣继续笑着说:“觉得你可爱。”
这时列车员推着小推车走来:“啤酒饮料矿泉水,方便面五元带热水,来,腿收一收啊~”
“饿了吗?”温柯屹问。
“不饿。”
宋浣向温柯屹的方向靠了靠,调了个舒服的角度,将头靠在他的肩膀:“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啊?”
“大概两个小时。”
宋浣打了个哈欠,昨晚温柯屹十一点多才把她送回去,替外婆将这个月的药分装到药盒里又写了两套卷子已经凌晨一点了,加上起了个大早赶火车现在她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。
宋浣眼皮渐渐开始有些支撑不住,脑袋不一会儿就垂了下来
温柯屹侧了侧身,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,将她的头轻放到的自己的肩膀上。
结果没睡多久,对面的熊孩子就开始因为他妈妈没给他买饮料哭闹起来。
荡气回肠的鼻涕眼泪混到一起都快流到了嘴上。外加他妈妈在一旁训斥着,声音尖锐得刺耳。
宋浣不由得皱了皱眉,随后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耳朵,完全隔绝掉了外面的吵闹声,又沉沉的的睡了过去。
温柯屹凌厉的目光向对面的孩子扫射过去,双目对视,那孩子打了个寒颤,瘪了瘪嘴就把眼泪收了回去。
窗外白雪皑皑,火车轨道附近的房子都积了层厚厚的雪。
温柯屹一直在垂着眸子看着她,熟睡时的宋浣看起来意外的无害跟乖巧。
他觉得好像只要宋浣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会让他移不开眼,最后实在没忍住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地吻。
抬起头时,温柯屹感受到了对面男孩惊讶的视线,而男孩的妈妈此时也已经熟睡。
男孩睁大了眼睛,声音很低,像是在说着什么秘密:“哥哥,我不会告诉姐姐的。”
温柯屹挑了挑眉:“告诉她什么?”
“你偷亲姐姐,我们老师说了,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在一起亲亲。”男孩被温柯屹刚刚的眼神吓到了,声音都乖巧了几分。
温柯屹面不改色的说:“姐姐也经常偷亲我,知道礼尚往来吗?刚刚就是。”
“懂了吗?”温柯屹又问
男孩快速的点了点头:“哥哥懂了。”
“懂了现在把眼睛闭上。”
男孩双手立刻挡住了眼睛,却在手指的缝隙中又看见,对面那个凶神恶煞的大哥哥又在亲美女姐姐。而且这次亲的还是嘴巴。
半晌,列车员又推着小车返了回来,温柯屹扬了扬下巴:“想吃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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