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娅一听,顿时来了兴致。
阿蒙斯比厄一听,顿时脸黑如炭,捂着他的下面。
“你……你们要干嘛!”
“我告诉你们!这种事可不是君子干的事!”
“呸!我去你的君子,我是女的!”
南娅瞄准阿蒙斯比厄的下面,一顿轰炸。
顿时传出杀猪般的尖叫声。
阿蒙斯比厄不是被疼的,是被羞耻的。
米爱不禁一问:“南娅不是乖乖女吗,怎么性格被带偏了?”
“你们趁我不在干的好事?”米爱看向斐希洛和曲明岚。
斐希洛笑笑道:“小爱,你知道的,我从不做这种事。”
“也是,你比隔壁家的淑女还乖。”
“你干的?”
米爱看向曲明岚。
曲明岚否认:“我还没到达这个境界。”
随后。
一群人看向米爱。
“你们看我干嘛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霎时,一阵地震袭来。
哦。
这熟悉的配方。
白颜依旧淡定的喝茶:“又来了。”
“一起坐,看戏。”
米爱顺势坐下,南娅和曲明岚坐在她的旁边。
这次居然有旁白了。
哦,不是。
是一个说书人,他的声音激昂如鼓声,声情并茂地将故事徐徐说来。
“传闻那——”
“高塔之上,藏有孤阁,暴王日夜笙歌,卧游于酒池,果林在侧,美人在右。”
很快,场景变化。
一个赤身的男人躺在酒池里,白皙手指轻轻摆动,果子落在红艳软薄的唇上,微微张嘴,皓白的牙齿象征性地夹着紫色的果子。
稍作用力,汁水流下唇角淌过有着优美弧线脖颈。
身为塔主,他奢靡懒政,放任自己烂醉于紫醉金迷的世界里。好笑的是,这位美丽妖冶的塔主竟不爱美色,只爱醉酒。
塔外浩荡讨伐声欲要震破天际,一声声响彻塔内,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身子更加放松地任由酒水托浮。
他生来就是高塔的主人,是乱世与自由之邦的分水岭。
是的,这一世,阿蒙斯比厄成为了塔主。
纯洁崇高的主神会赐予每任塔主祝福,只有塔主能够隐约预测到未来的事,但无一例外的会在临终之际梦到高塔被毁。
许是他是最后一代塔主,由他走向毁灭。
这一回的预测在他幼年无意撞见,但他那时尚在智慧朦胧时期,不清楚为何塔灭,醒来只剩满脸泪痕。
他想,只要自己做好塔主,带领人民走向繁荣,一心爱民为民谋福祉,争创盛世,他的子民与祖辈的心血就能免遭祸端。
他的听力向来极好,能够听清塔外的愤懑。
“杀了塔主,还我们自由!”
“昏庸无道的塔主将由我们推翻,为我们的自由高歌,杀啊!”
塔主无奈地垂下笑容,眼神满是悲怆,悲凉的氛围合乎时宜地拥抱着他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?
思绪拉远,远至旧忆。
约莫五年前,他兴致来潮,乔装打扮一顿后寻了一处小酒馆,酒馆里扑面而来的浓郁酒味刺激着他的嗅觉,他找了处角落点了杯度数稍低的果酒。
坐在他旁边的一桌客人,与他的风格截然不同。
一群烂醉如泥的醉汉手捧着木制的圆口酒杯。
举着酒杯的手一都不老实,在空中晃来晃去,脸上挂着杂乱络腮胡也无法遮掩比苹果还红的酒意。
甚至连肩膀都染上了通红,可想而知他们喝得有多猛了。
酒壮三分胆,他们甚至开始在公共场合说起了自己那“伟大的理想与抱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