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嗝，真想把塔主拉下所谓的神坛，一副伪人君子的模样，呸。”

“哼，不过是为稳住位置的恶心小人，一副高高在上为我们好的模样真令人生恶，私底下不过是个恶心扭曲的蛆虫。”

句句难听迂腐的话语传进塔主的耳朵，他用力地抓紧酒杯把手，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白，微微低头，眼底里不可置信与被人污蔑的痛苦，尽数掩去。

他没想到。

爱民如子的他，在他们口中竟是同污言秽语一起的肮脏物。

他不想再听了，结账走人。

此刻。

外面的讨伐声越发猖狂。

他走向高塔塔顶，如君王般俯视他的子民，又如一个不招待见的小人一样成为他们口中的混账。

他看着所有人举起弓箭，对准他。

他看到所有人拿着武器，砍碎大门，如潮水冲撞进来。

他看到——

那些人眼里的恨与屠杀。

他终于站在高高的边栏。

他许愿。

“若有来世，我宁愿做个无恶不赦的坏人。”

也绝不做那——

无力挣脱烂泥的好人。

他的身体如破败的风筝，落了下去。

画面。

没了。

夕堇一直在思考这三段记忆有什么关联。

“按照我的分析，他的怨恨应当不足以成为邪神。”

白颜喝着茶：“为什么呀？”

“就这都能成为邪神，那些古时候恶俗摧残的可怜人，岂不是更坏的邪神？”

夕堇不信。

就这么几段记忆，还想蒙骗她？

没门！

“是的，这几段记忆不足以支撑他成为邪神。”

所有人回头一看。

是那熟悉的红衣美人。

红衣美人此刻不复之前那般明媚动人。

此刻的她脸色惨白，嘴唇没有血色，活像个病秧子。

“此话怎讲？”

“八神，最初的职责。是维护大局和平，重和平，轻自命。”

“不过，在第二十五代八神的时候，初衷变了。”

“他们厌倦了这种只为大局，身受伦理绑架，没有自我的日子。”

“于是——”

“他们计划着创造邪神，是吗？”夕堇接过她的话。

红衣美人点头。

南娅问她：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
“后续我略微知道一些传闻，听说邪神被打败的时候，下了诅咒。”

“诅咒八神。”

“如果说八神厌倦这种和平，邪神之事，反而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。”

“是的。”红衣美人怒目。

“哪有什么肆意屠杀的诅咒，只不过是放大欲望的借口！”

“为何后来的八神也都这样？”

红衣美人：“他们只顾自己，哪里管诅咒会随着力量延续下去呢？”

忽然。

世界崩塌。

红衣美人抢先说道：“一定要！一定要活下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