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他有没有行动。”
“我请你留他一条性命...”
“若是没有谋反,把他丢出去就藩。”
“若是谋反了,或是圈禁,或是贬为庶人都随你...”
“咳咳咳...”
“是,父皇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手足相残实在过于冷血...”
“呵呵呵...”
“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...朕这辈子从潜邸时便心狠手辣。”
“你那几个参与了夺嫡的叔叔死的死,圈禁的圈禁。”
“就连大儿子...朕也是说杀就杀...”
“死到临头了,竟然还心软起来...”
“谁人没有心系家人,舔犊情深的时候?”
“父皇这样是正常的...”
“行了,莫拍马屁了...”
“你年纪轻,施政经验少...做事需听听朝中老臣们的意见。”
“先不要急着换自己的班底...如今朝堂上的这些人能力大体上还是合格的...”
“安然...你也许时常在一旁提醒,初登基几年,让太子莫要冒进...”
“还有除了你潜邸旧臣之外,朕口袋里还有一些人才...”
“譬如江左大儒王混元,此人大才,久擗不就...”
“又譬如大同老将李笃,用兵如神,然久不得用...”
“你可挑选任用,施恩于这些人...明日朕拟个条子出来,给你送去。”
“还有一点...你舅舅那边...莫要太过亲近...”
“是,父皇。”
“遵旨,陛下。”
“行了。”
“你二人可以走了...”
“让老头子我歇歇吧。”
“说来那么多,也累了...”
皇帝躺倒在床上,不再多言。
“父皇(陛下),儿臣(奴婢)告退。”
太子与安然行过礼,倒也没有再带上太子妃和两个娃娃。
向着殿门口走去。
忽的,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。
回过头。
却见皇帝不知何时从病榻上强撑了起来。
几是声嘶力竭道。
“太子!”
“朕的天下就交给你了!”
“你行吗?!!”
太子与安然长揖及地。
“定不负父皇所托!”
“陛下无虑也!奴婢必竭尽全力辅佐!”
噗通。
听到两人有力的回答。
皇帝再次跌坐回塌上。
喘着粗气。
这次直到两人彻底离去,都未再说一字。
唯有浑浊的眸光当中闪过一抹欣慰。
许久。
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。
他又唤来陪侍左右的大太监。
“代朕拟两道圣旨。”
“一道发内阁。”
“写朕身体抱恙,令太子监国。”
“一道为中旨,直接给安然那小子...”
“升他做御马监掌印太监,总领宫事局事务。”
“你自己看着润色...”
“对了,这几日肃王那边加紧盯着...莫要出了乱子...”
“是,奴婢遵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