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期失眠,闻了安神香不受影响,时贵怎么也没事,难道他背叛了自己?
不可能,时贵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,忠心不容置疑,最有可能是有人打着为他好的幌子,欺骗时贵,借他之手谋害自己。
他也不止一次看到时贵吃醒神丸,以为他年纪大身体变差了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小喜子,你很好。”
秦乐萱弯腰道:“皇上过奖了,能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荣幸。”
没有安神香,她立马变得生龙活虎,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,一不小心碰倒了角落半人高的铜壶,从里面摔出一个木头娃娃。
娃娃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衣裳,头上贴着一张黄色符纸,后背还刻了生辰八字,她高举木头娃娃,惊道:“皇上,快看,有人要诅咒你。”
萧景行看到巫蛊娃娃,眸底凝结一层冰霜,朝门口方向冷冷瞥了一眼,嗤笑道:“还真是煞费苦心,连巫蛊术都用上了。”
“皇上,奴才曾听术士师说过,巫蛊术是非常恶毒的咒术。中咒之人脾气会变得暴躁,做出违心的事,而他本人对此毫不知情,还会出现幻觉,最后受不了自杀身亡。”
秦乐萱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,揭下符纸,将木头娃娃放到御案上。
嘿嘿,歪打正着立了一功,先记到小本本上,以后肯定用得着。
她笑意太过明显,来不及收回,对上萧景行的视线,他的眼神阴冷偏执,深邃的墨曈带着威慑力。
以为会一直这样耗下去,他终于开口了,“临川,去把时贵找来。”
“是。”
秦乐萱眼前一暗,有道暗影从面前掠过,轻风拂面,衣摆微扬。
这轻功一绝,是高手中的翘首,胸腔内那颗不服输的心,呯呯直跳。
她是武学奇才,还是奋发图强的那种,剑招看一遍就会,却偏要练习上千遍才停下来。
祖父曾说,她若为男儿,定是沧澜第一战神。
虚名对她来说无足轻重,能与高手中的高手过招,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。
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,“皇上,这里除了咱俩,还有别人吗?”
萧景行将巫蛊娃娃藏于袖中,笑道:“临川是朕的暗卫。”
“他武功如何?”秦乐萱继续套话,摩拳擦掌准备与暗卫较量一番。
“轻功在江湖上排第三,人送外号惊风,你要是看上了,朕把他送给你。”萧景行满眼溺爱,若不是怕吓着她,定要将她拥入怀中,一亲芳泽。
最拿得出手的轻功才第三,那武功岂不是更差,秦乐萱摇头,“奴才不配……”
“你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,不要怀疑自己,如果是你,朕愿意江山为聘。”
萧景行急切的打断她,趁机告白,“世间繁华不及你笑靥如花,江山如画,吾愿与你携手共享天下,坐拥锦绣山河,开创一个千古盛世。”
“荒唐,身为国君,竟要与一个阉人共享天下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门口响起一道威仪的女声。
雍容华贵美妇,由谢婕妤搀扶着走进来,厉眼如刀,朱唇轻启,“来人,把这魅主的脏东西,拖出去乱棍打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