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,面上恭敬的回道:“臣妾知道了。”
萧景行没有再作停留,领着时贵离开,心里有些烦闷,今晚又不能搂着萱儿睡。
第二日,宁寿宫传出消息,太后薨了,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,皇上悲伤过度,在朝堂上昏厥过去,许久才醒过来,泪流满面,悲痛欲绝。
太后薨逝是大事,皇上的纯孝也被众人称道,谁人不知,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要亲近。
何家人不肯相信,好端端的太后怎么就突然没了,何家老太爷拄着拐杖,带着十来个家丁堵在神武门,要求验尸。
萧景行得到消息勃然大怒,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殿,地上跪着很多人,皇后跪在床榻右方抹泪,妃嫔们整整齐齐的跪在下方,个个哭的梨花带雨。
他疾步来到皇后面前,扇了她一个耳光,将人猛的拉过来,俯在她耳边低声质问,“真是朕的好他后,为什么沉不住气?非要在宫里动手,你有没有想过后果,朕真的是看错你了。”
皇后白皙的脸上留下清晰的手指印,眼中泪光点点,动了动嘴皮子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她为什么沉不住气,是因为赵括吗?想到他的音容,在她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,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大块,隐隐作痛。
萧景行松开她,额间青筋暴起,咬了咬牙,恨声道:“宫中所有的人都要披麻戴孝,为太后送行。”
沧澜注重孝道,孝大于天,即使是皇帝也不能例外,不孝敬长辈者,必遭世人唾骂。
他转身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太后,脸色清灰,嘴唇乌紫,一看就是毒发身亡。
心口陡然发紧,眼眸发热,羽睫微润,热泪沿着俊秀的脸庞落下,跪在地上,重重的磕了一个头。
他的声音里有些哽咽,语气也极力隐忍,跪在地上向前扑,“母后,您一路平安。”
旁人看到帝王落泪,无不动容,纷纷流下感人肺腑的泪水,殿内哭声此起彼伏,凄凄惨惨戚戚。
秦乐萱跪在院子里,神色木然,她实在是哭不出来,旁边的宫女递过来一方粉色锦帕。
她侧目看去,是那日救下的叫蜻蜓的宫女,道了声谢,并没有去接帕子。
蜻蜓没有说话,拿着锦帕在他的眼睛上捂了一下,然后将帕子塞进他手里。
这小小的举动,可苦了秦乐萱,眼睛又辣又痛,脸上挤出一丝苦涩,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她拿起锦帕嗅了嗅,上面沾了辣椒水,呛的厉害,环视一圈,周围跪着的太监宫女都在抹眼泪,脸上却没有一点悲伤。
心中不免酸涩,人生如戏,全靠演技。
殿内殿外的哭泣声还在持续,大臣们的脸上皆是凄凉。
太后薨世,以何家为首的太后党,哭的撕心裂肺,不知是哭太后,还是哭自己的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