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微微屈膝,“皇上,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萧景行轻嗯了一声,目送皇后离开,招招手,让萱儿上前。
秦乐萱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,几步走上前,灵巧的避开他的手,来到芸太妃的床前。
她龇着大白牙,撸起袖子,“太妃娘娘,上次弄伤了您是妾身不对,您消消气,妾刚学会一套按摩手法,那酸爽保证让您蚀骨销魂……”
“秦乐萱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萧景行听到她的虎狼之词,眉心微跳,这是连装都不想装了吗?
芸太妃本人比谁都着急,这丫头没轻没重的,等一下把自己给按散架了,“你……你不要过来,离我远一点。”
秦乐萱满腹委屈,瘪瘪嘴退到旁边,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,怎么看都不像有坏心思。
“昭仪娘娘,让奴才来吧!”石进忠跪到床边,轻轻的按揉起来,力道掌握的刚刚好。
惺惺作态,秦乐萱在心里冷笑,以为这样就会得到她的原谅,痴人说梦。
萧景行也看出萱儿心情不好,难道是吃醋啦?
萱儿,还是在乎他的。
这样想着,胸腔里的郁闷一扫而光,嘴角压不住的向上扬,强忍着不去看她,免得被母妃看出什么。
他只是帮皇后说了几句话,母妃便想尽一切办法折辱她。
为了萱儿不被母妃盯上,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藏起心中的喜悦。
这时,外面传来脚步声,时贵领着国师缓缓走进来,拱手道:“微臣见过皇上。”
他的脸白的可怕,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苍白,身形消瘦,时不时的咳嗽两声,看起来非常的虚弱。
萧景行忙虚扶了一下,“国师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凤倾笑的温和,“咳咳咳咳……多谢皇上关心,微臣体内的毒素,一直靠饮灵蛇血压制。
如今灵蛇跑了,毒素早已侵入五脏六腑,微臣只怕时日无多。”
也不知道是有意,还是无意,他的目光在秦乐萱的身上停留了一下。
秦乐萱低头垂眸,假装没有看到国师耐人寻味的眼神,想到他是顾家的人,底气又硬了几分,回敬他一个挑衅的眼神。
嚣张的态度仿佛在说,就是她干的,你又能怎样?
向来好脾气的凤倾,被她拒不认错的态度激怒,忍住放狠话,“我向来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人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必会奉还。”
他用温和的嗓音,不紧不慢的说出来,莫名的让秦乐萱心头微颤,一股无形的力道朝她压来。
片刻过后,身上的力道无声无息的消失,后知后觉的她惊出一身的冷汗。
国师在试探她的内力,完了,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?
她揉了揉太阳穴,有气无力的开口,“皇上,妾的头好晕啊!”
萧景行并未发现两人在暗中较劲,大前,将萱儿拥入怀中,“国师,你快帮秦昭仪看看,她不能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