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野没有担心太久,团拜会大礼堂这件案子,首恶逃出国境,京城的据点被连根端掉,没什么可查的,调查组就地解散。
老傅松了一口气,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把他叫到秘密小院,问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了。
青市,沧口大剧院
当夜上演样板戏,剧院里人山人海,晚上八点四十演出结束,工作人员收拾完道具,打扫干净观众席的卫生,陆续离开。
值班人员随后在剧院各处检查了一圈,主要查看是否有人逗留在剧院没走。
这事不是没有发生过,虽然电影票才一毛钱,有人为了逃票甚至晚上睡在剧院里,就为了免费看第二天上午场的电影。
确认整个剧院只有他一个喘气的,值班大叔回到自己的小屋,安心睡去。
半夜十一点,剧院女厕传来轻微响动,一道极细小的光束打在东墙上。来人十分谨慎,摁下机关之前,全身紧绷,以防突然出现伤人暗器,好及时躲避。
无事发生,对面蹲坑传来咔嚓一声响,手电光下出现了一个黝黑的洞口。
来人笑自己想多了,这里是现代建筑,比不了古代结构复杂的墓穴,顶多能利用高差做点夹层的文章。
老东西没隐瞒,这里确实藏了一个密室。
他没立即下去,封闭环境缺氧,无数挖坟盗洞的都是死在临门这一脚上。
等待的间隙查看洞口,来人眉头夹紧,有暴力破坏的痕迹,已经有人来过了。
果然,洞里空空如也。手电光无法顾及之处,黑暗中有淡淡的光亮闪耀,看着像字迹,“我来也!”
“…………”
洞穴中回荡着来人刻意压低的沉闷笑声。
肖远山果然是个人物,深谙说谎之道,真中掺假,连他都给骗了。
东西都没了,没必要在里面待下去。来人走之前不忘把机关恢复原样。
至于肖远山寄予厚望的孙女和带毒铁板,注定要让他失望了。肖半夏毒是涂过,但也因此被人摘了桃,铁板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泥地上,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得到一个。
走在沧口的小街上,晚风徐徐,吹得人浑身舒爽,来人思路格外清晰。
这个“我来也”有三个可选之人。
一是肖远山的孙女,她插队的地方离这里不远。肖家老头虽然行动受限,但有足够的手腕骗过看守的干部,到邮局给孙女发电报,让孙女赶在他之前把东西转移。
二傅家的小儿子傅维钧,很巧,他的部队跟肖远山的孙女在一个城市。肖远山不会无的放矢,胡乱赖上一个不相关的人,他跟这批财物肯定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