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军节当天,曾燕呢在表彰大会上收获拥军模范奖章一枚,虽然这奖章得来有些水分,但咱拥军的心是火热的。
傅维钧的个人二等功水分更大,系统评估,歼八油箱部分零件的改进不会抢走未来某个研究人员的特殊贡献,还好,没那么缺德。
为了更多飞行员的生命安全,昧心领下这份功劳,良心痛点也无妨。
表彰大会没有意外发生,但开完会之后,下午两点左右,位于京城东北方向,东德援建的显像管厂的某车间发生了爆炸。
没有现代的即时网络,除了厂职工,还有工人家属,大部分人毫不知情,但不包括部队大院的人。
廖小军说,这次破坏力度很大,情报部门几乎全员出动,上面要求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网友们想得更多。
【大佬,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,转移注意力,好对老曾下手?】
【不至于吧,敌特们对老曾也太处心积虑了吧?】
【对人不至于,对金子可未必。那是永远的硬通货黄金啊,数吨的黄金,敌特也需要钱。】
是,还是不是,现在谁都说不准。老曾明天就回来了,跟他商量后,再决定怎么行动。
京城火车站,刚下火车的曾巩在拥挤的站台上,被一个来接站的小个子青年碰了一下,手中随即多了一个纸团。
不动声色地随人流出了站,曾巩在西城找了个招待所住下,做戏做全套,他现在顶着招商局的名头留在内地办事,当然住招待所最方便,安全起见,每家招待所最长住三天。
安顿下来之后,他打开被塞到手中的纸团。
纸上是一系列绘画,纸张虽然有褶皱,但画的内容清晰可见,连威胁张蓁蓁母女的人的面貌特征都画得十分清楚。
这人他不认识。
曾巩目光幽深,最近赶上征兵,车次紧张,他提前订的回程车票。把他回京的日期摸得清清楚楚,他这次去的西北某部,看来是被人渗透了。
房间的门被敲响,原本以为是同事或者张蓁蓁,没想到门外站着曾燕呢。
傅维钧在城西有些显眼,没让他上来,曾燕呢外表做了一些掩饰,带着介绍信来投宿。两人从火车站开始,就跟上了老曾。
曾巩强笑道:“看来是我老了,连你都能轻易找上门。”
曾燕呢听出他语气中的自嘲,“怎么?有人通知你了?”
老曾将展开的纸团递给曾燕呢。
小曾挑眉,张蓁蓁是个人物,画画的功力比她这个半吊子好多了,撇撇嘴道:“她冒险透露消息给你,有没有感动到?”
张蓁蓁这招玩得妙,调转立场,由觊觎财富的贪心女,变成勇敢告密的贴心小棉袄。
试问哪个当父亲的不感动?感动完不得把兜都掏干净啊。
兴许是她先入为主了,人家张蓁蓁找廖小军打听父亲背景,仅仅想确认身份而已,没有别的想法,人家是白璧无瑕,阳光理性的小白兔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