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吗?白念芝的基因不发挥点作用?话说,曾福贵的Y染色体也不咋地啊。
嘲讽得有些明显,曾巩讶异,“你跟她见过面了?”
“相见不相识而已。”曾燕呢没时间多说,瞥了老曾一眼,把昨天显像管厂爆炸的事告诉了他。
曾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,“怪不得同事没来火车站跟我碰头,看来都去忙活这件事了。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对付我而转移目标,我现在知道了,他们的计划就破产了一半。”
曾巩眼珠子转了转,想到一个好办法,“将计就计吧,我估计张秋歌一会,或者明天就会跟我来个偶遇,顺势向我求助。我答应帮她,把幕后人引到北郊,找个特殊的地方,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到底谁才是黄雀,斗过了才知道。
“这样你的成分问题就等于不打自招了。”曾燕呢担心。
曾巩倒不怎么担心,“放心,我不会照实说的,金子不出现,就不会有事。并且我的档案早就改过了,查不出我跟曾家的关系。这次去西北,路过老家,我专门做了些手脚,把隐患都除去了。”
他接着道:“为了你的安全着想,现在不方便把你的身份告知张秋歌。”
“说出来我不成靶子了吗?等着被绑架?”曾燕呢翻了个小白眼。
曾巩被逗笑,“我先回趟单位,研究下行动方针。晚上九点咱们在我房间碰头。”
一番布置暂且不提。
曾巩预料得十分准确,晚上七点,天还没黑,他从六号小院出来准备回招待所,途径西城公安局,遇见了眼睛肿成核桃的张秋歌和一脸心神不定的张蓁蓁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张秋歌见到曾巩,脸上的惊喜不似作伪。
见到这样的张秋歌,曾巩回想起曾燕呢对他的嘲笑,小丫头说女人是他盲区,他对女人了解太少,得多练练。
拿眼前这两个他昔日最亲近的女人来说,张蓁蓁一纸告密画早已出卖了母亲,张秋歌大可以把真相告诉他,却装作偶遇,帮着外人谋夺他的财产,救子心切也掩盖不了算计的丑恶。
岁月改变了很多东西,张秋歌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善良单纯的小妇人,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是。
至于张蓁蓁,脸上的表情再怎么掩饰,一旦他摘下面对亲生女儿的有色眼镜,她眼底的那丝势在必得就格外显眼。
为什么不告诉张秋歌她在火车站的作为?亲密的母女这么快就离心离德。
张蓁蓁真像那个女人,一样的冷血,心计百出。
演戏是曾巩的专长,听了张秋歌的求救之言,他先是到公安局了解了情况,再迟疑地提出回去思考一晚,等明天一早给两人答复。
瓮中捉鳖计划,“瓮”还需要一晚上时间来布置。
借口跟张秋歌单独说句话,支开张蓁蓁,曾巩盯着前妻的眼睛,轻声开口:“你有没有怀疑过,蓁蓁不是我们的女儿。”
张秋歌小声且坚定地答道:“蓁蓁,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女儿?你是不是疯了?”
日夜交替的瞬间,最后一丝天光照亮了张秋歌眼底的闪躲,黑暗笼罩,有如曾巩沉郁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