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状告孤什么?”
小太监缩了一下脖子,没敢说话。
“说!”太子眼睛一瞪。
小太监只得将自己听来的都一一说给太子听,说完便跪下了。
“奴才也只知道这么多了。”
太子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,朝着前方扔了过去。
小太监再一次庆幸自己跪得比较远,也算躲过一劫。
“滚出去!”
太子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,好一个胤禔,竟敢趁着孤不在营中状告孤。
也不知道汗阿玛信了几分,太子越想心中越发没有底,他心里也慌的厉害,要不去汗阿玛那打听一下消息?
这般想着,太子便挥退了宫人,独身一人出了营帐。
康熙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,看着漆黑的营帐,只有屏风外有两盏昏暗的灯光亮着。
还是京城好,如今宫里到处都是玻璃窗,白日里不开窗户也亮堂。
耳边传来阵阵的哀乐,康熙一时间有些愣神。
“梁九功。”
梁九功应声而来,一个小太监跟在身后,将屏风后的蜡烛点亮。
“万岁爷您醒了。”
“可是十八阿哥的丧仪安排好了?”康熙接过递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。
“直郡王已经安排下去了,如今是八贝勒在负责十八阿哥的丧仪。”
康熙沉默了一会,“太子呢?”
“太子爷在自己的营帐中还未出来。”
“今日一整日都不曾见太子,太子上午去哪了?”
梁九功心中揣度着,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说。
“奴才听人说太子爷今儿去了蒙古王爷那边,约了几位世子、台吉一同赛马。”
康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好一个无情无义的太子。
帐内一片沉默,正巧这会瞧见帷帐外有人影晃动。
因着帐内只点了三盏灯,反倒是外头的篝火,将来人的身影清楚的映在了帐子上。
康熙盯着那个晃动的人影,看着他慢慢的朝着御帐靠近。
康熙示意梁九功在帐内不动,他则小心地朝帐外走去。
只是这一走出来,康熙一时间犹如五雷轰顶。
那个有些鬼鬼祟祟朝着御帐打探的人,竟是太子!
“胤礽!”康熙沉声道。
突如其来的声音,让太子吓了一跳,转头瞧来,更是心中一惊。
“汗......汗阿玛。”
太子有些心虚,更是因为喝了酒,站都有些站不稳。
迎面而来的酒气,充斥着康熙的鼻腔,眉头越皱越深。
“朕真是养了个好儿子。”
康熙转身没再看太子,朝御帐走去,只是熟悉的人便能发现,康熙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沉重。
御帐里每一处的灯都被点燃,康熙的话让太子的理智渐渐有些回笼,心中暗道一声不好,今日想来又是一顿训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