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蔷听着也挺尴尬的,就像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,把个好好的国君收入囊中仅供私用……
“那个……师父,都是我的错!您别动气!明天开始,我保证不用琐事烦他!让他按时去学孰!”
夏延看了妻子一眼,说道:“……”
翁先生说:“学孰不用去了,我想慢慢交给风卓影去管了,你们搬到这里来。”
又指着身后书房说:“这里有一架书,是我严选的,你先读完再说。”
南蔷说:“毕业了?搬到这里来?”大可不必吧……
翁先生执意如此,“这里安静,各方面条件也好一些,如果觉得大,再添两个打扫丫头就行了……”
夏延和南蔷同时说:“不用!”
戚知县说:“这里平常就是我和你师父过来碰碰面,再就是偶尔有熟人买长河字画,带到书房看看,你们搬过来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呵呵……”
夏延说:“我们就住在自己家里就好。”
翁先生气得开始咆哮了!
“这里怎么就不是你的了?这房契地契,哪个不是你的名字?还有这些银票!你……”
戚知县又得赶紧充当消防员来灭火,劝道:“这里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住所,依我的想法,就给你们做新房得了,可你师父那时不同意……”
翁先生像是自言自语一样,说道:“诸事齐备了,还想着读书?娶个亲,都闹成这样……”
南蔷……这老头儿,是真让人讨厌!
戚知县拍拍老友的肩膀,走到露台边冲夏延南蔷摆手,“你们两个过来,来看看!这后面就是赢川河最宽处,风景宜人,安静旷达……过来呢!”
南蔷夏延只好跟着戚知县过去。
这感觉就像是遇到了又强势又执着的爹味儿售楼小哥,你碍于面子只能跟上他的节奏,听他一套套话术滔滔不绝……
戚知县说:“这棵公孙树,乃前朝一名翰林学士手植,两百岁了。这边的房舍,也是他手里建起来的,历任主人都是文人雅士。”
“屋舍也足够多,你们看,楼上就有八九间,宽敞舒适,闹中取静,宜居住宜治学,想作画眼前就是风景……”
翁先生道:“还作什么画!这里这些就够支吾一阵子了,好好读书就好!”
戚知县笑:“对!好好读书!长河公子不能画,咱们还有长河君不是吗?不过老哥,真有人看得出区别!”
“谁?”
“只说眼前的,冷知阳!冷公子!”
“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
戚知县高深莫测地笑道:“不可说也!贵人也……”
……
夏延整个人还在一种不真实的境地里晃着,本来就话少,今日更是难得开口。
他想过给南蔷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,别说辛辛苦苦去厨房给客人做菜,看她在家里多煮几个菜忙进忙出的,他都心疼。
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天忽然就来了,他有这样一个院落,有好几家联号ā书斋,有一大笔银子……
这一切,都不像是真的,对这唾手可得的富贵,他怀着无尽的抗拒与怀疑。
戚知县一双慧眼,早就看出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