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不必,再说也不确定是不是呢,还是先去送殡吧。”
周嫂急了,“夫人,若是有孕在身那可万万不能去了!”
夫妻二人也不懂这个。
南蔷说:“我又不是大肚子不方便,不碍事的吧?”
周嫂坚决不同意!一下子列出一堆禁忌!看她家夫人仍旧半信半疑,说道:
“就算夫人不信这些老套的说法,那人多事多的地方,也去不得!待会儿又要哭又要跪,又要跟着上山,单这份累都使不得!”
南蔷有些为难,“万一不是呢?不是闹个笑话?还得让人说闲话。”
夏延说:“周嫂去喊松风过来。”
周嫂自然不能不去,可是又担心夫人不信邪,嘱咐道:“公子先拉住夫人,就是去,咱们也得待会儿跟老爷子商量商量!啊!”
夏延等周嫂出去,一把抱起爱妻。
脸上的表情十分难以形容!
“老婆!我之前一直不愿有个多余的人来,可是他来了,我又十分高兴,我是不是很矛盾?”
南蔷笑道:“我也是一样!顺其自然吧,他要来,也拦不住,不来,也不能强求。”
“嗯!我们让松风去把四爷爷请来看看吧!”
“也好,不过先别说这个原因,万一闹个乌龙,怪难为情的……你先放我下来嘛!”
夏延亲了一下老婆的小脸蛋,才把人放下。
南四爷就在灵堂里面,一请即到。
就是没拿药箱子,要回家去取。
松风性子急,“我去家里给您老背药箱成不成?”
南四爷在灵堂里熬了一晚上,的确也没啥精神力气,这是南蔷闹毛病,要是别人,他都不去!
“去吧,那门锁一拉就开了,药箱……诶哟,药箱在瓜棚呢!你敢去不?”
松风哪会在乎这个,“敢去,就是不知道门锁没锁。”
“没锁,这几天做法事,净床净屋,门窗都是开着的。”
于是南四爷往夏家去,松风往瓜棚去,两人分了路。
松风还没走到瓜棚呢,就听见乌漆嘛黑的屋子里有人哭。
南家人都在灵堂呢,即便休息,也没人到这里来啊!
松风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,想不进去吧,又怕拿不到药箱耽误夫人看病。
正后悔刚才不该说大话,就听屋子里一个男子声音说:“娘,别哭了,他过得好不好,人也没了。”
哭声停了,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说:“椿儿,你就当着娘一个人的面,也不肯叫他一声爹吗?”
松风自然不知道,这是大椿和他娘故地重游来了。
不过能确定里面的是人不是鬼。
男子声音有些急躁地说:“我喊了那老匹夫二十年爹!好不容易他死了!我不想再喊别人爹了!”
松风故意加重了脚步声。
里面两人立即走出屋子,三人打个照面,谁也不认识谁。
松风说:“我是来给南四爷拿他的药箱,拿了就走,打扰了!”
老妇人说:“你请便,我们也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