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捕快说:“肯定是这样,也可能他要回来看看,吴良死了没有,我们有没有抓住那个女人。”
卓仁点头。
要说办案,还得是这些老人儿,不比那些少爷兵!愣头青!
扒拉扒拉动一动,唉……还是怪自己,以为用个三分力就能赢,结果一败涂地!
说不得,还得继续抓贼。
“马跑起来有声音,人走路又慢,那他如何逃?躲起来肯定不行的,隔壁村的马匹我们都给没收了……”
还有一个!
老捕快跟卓仁一起说:
“船!”
赢川河边都是渔船,晚间无人看守,弄条船顺流而下的话……
天呢!
“过了三家村,就是嘉禾县了,跨界追逃?我老卓可不想出这个名!”
卓仁连帽子都没戴利落,就拔腿往外跑。
果然,一群渔民在河边吵吵嚷嚷,说其中一家的船不见了!
孙家、夏家、官家,三处有马的地方都清点过了,马匹没有少。
卓仁一声令下,一群人骑着马往嘉禾县方向追去!
……
松风眼看着众捕快离开,爬下屋顶。
南蔷夏延听了他的汇报,相视苦笑。
卓捕头这一遭,居然屡次栽在一个小妇人手里,众人都是始料未及。
李大柱子虽然不是一个粗人,聪明却也有限,他和吴良商量来商量去,也没有小琴这一招趁火打劫简单高效!
接下来那一连串的动作,怕也是小琴的手笔。
松针气愤道:“我看见李大柱子拉了那女的进去,懒得听他们鬼扯,就走开了!不然也闹不到这个地步吧?”
南蔷说:“卓捕头抱着必胜的信心,要把鱼养肥了再抓,大家都大意了。”
夏延一直没说话。
最后才说:“他们追到奉南府,也未必抓得住人。”
南蔷点头:“他们手里有银子,随时找地方停船换马,船上没有人,也一样能往下游漂。”
说着,南栋来了,要借马去追船。
南蔷问道:“偷的是咱家的船?”
“张家的。你张伯伯五十多岁了,好不容易东求西借,买了这条新船!就指着它养家糊口呢!”
“我说官差会帮他找回来,他急得只是哭,穷日子难过,大伙儿也都明白,因此我答应他去找船。”
夏延说:“我跟岳父同去。”
南栋摇头:“你别动了,我看那李大柱子十分奸诈,人未必在船上。当心他在暗处使坏。”
夏延也明白事实如此。
南码头村是大村落,人多房多,街巷杂乱,藏个把人不是难事。
松风说:“还是我跟着去吧,有个照应。”
南蔷说:“倘若找到了,就地雇几个渔民帮帮忙,回来逆水,吃力的。”
她是担心父亲还是惧船惧水。
南栋说:“你大伯和大叔划着咱家的船、带着张家的人已经往南走了,人手没问题。”
“那爹爹一切小心。”
“我理会得!”
南栋和松风挑了两匹马,上马疾驰而去。
满村人心难安。
没人能躲在风浪外当个看客。
前几天孕育得正浓的年味,被南家的丧事和一场火事,弄得几乎荡然无存!
这还是孙家人被勒令对外封口,没人知道小琴的事,不然吴家肯定被吃瓜群众包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