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延的手指一直在敲击着虚拟键盘。
“我想做个穿越通道啊。”
“没那么容易,你连个主机都没有,全仗我大门四开放你进来,可是合咱们两人之力,也未必能搞通啊寒爸爸!”
“看你愿不愿意帮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一口一个寒爸爸,其实你的爸爸另有其人,你的头层主子,不允许你帮我,对吗?”
随意一改以前嘻嘻哈哈的模样。
“生命不过是一场游戏,世间万物无非囚笼,这一点,您应该比我更有感触。别较劲。”
夏延说:“我若不较劲,哪里有这千百年的故事,又哪里会有你。”
“所以你还是记得一切对吗?备份记忆,并非是想忘记,是怕真忘记。”
夏延没有解释。
随意也沉默不语。
许久,夏延说:“衡量好了吗?你知道我不会让你白帮忙。你要什么?囚笼的钥匙吗?”
随意被一语拆穿。
“我这么不善于伪装吗?那我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?”
夏延并不关心准友盟究竟是谁,心里又在打什么小算盘。
他只关心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“你的钥匙,或许就是我的钥匙,我愿意帮你这个忙。”
随意叹了口气。
“其实拿到钥匙,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。我没有生死不渝的爱情,越狱出去,也没人在外面等我。”
“那我再送你一个礼物,记忆备份。”
这次,随意不能再假装淡定了。
“慎言!”
夏延知道,他同随意讲这些,仿佛是跟狱卒商量劫牢的事。
“你能出来吗?”
“不能了,上次跟你出去种花,算犯了个小错,现在我已经被禁足。”
夏延点点头。
狱卒也是囚徒,何况真正不明真相的他们。
这个世界的规则令他感到愤怒且不齿。
隐约间,他感受到了一道无形的枷锁,在他头顶正悬,锁链那端,该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无情铁手……
打开随意这扇门,进度快了很多。
她不阻拦,就等同于帮忙了。
但是今晚就想大功告成肯定是不能够的。
蔷蔷刚刚大出血,他得留点精力,出去好好照顾她。
随意十分羡慕地说:“你一如既往对她好,实在是,难得有情郎啊!”
“她对我,不是更好?”
夏延走后。
随意打了个呵欠,“无聊啊,睡觉去。”
“我的记忆备份?会在哪儿呢?我是谁?我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虚拟世界里呢?”
……
南蔷夜里醒来很多次。
每次都要先感受一下有没有流血。
可即便没有,仍是睡不踏实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有些腰酸背痛,眼窝都有一层青气。
夏延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夏爷爷看了两个人的样子,责怪孙子说:“蔷蔷没胃口,你也不好好出来吃饭!眼睛都熬眍喽了!”
两人也不好解释啥。
大清早的,这件事还是先不说吧。
再说夏延把随意的话都给南蔷转述了,现在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是啥情况。
唯有再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