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迫近年底。
即便今年不搞啥庆祝仪式,还是有些洗洗涮涮、清扫收拾的杂事要做。
南蔷几次想动手,都被大家劝退了。
今日也是。
松落温了一大锅的水,准备洗被单床单,她像只无聊的猴子一样,坐在一边干看着。
还以为松落是洗自己的床单。
没想到她直奔她们的卧室去了!
南蔷赶紧劝阻:
“我的你先不用管,周嫂走之前刚换的。”
昨晚被弄脏的床单,她已经拿到空间温泉里洗干净了。
现在铺的是新的,给松落看见难免觉得奇怪,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洗它。
松落想了想,周嫂确实才走几天。
“可是过年不得都洗洗吗?”
“脏了再洗,干干净净的,何必洗它费水费力气呢?先这样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去把松风他们的给洗洗换换吧。”
松落觉得,夫人就是有意的!
会不会,大家都知道她这点心事啊?刚才果哥也说:
“松风怪可怜见的,衣服没人缝,被窝也没人洗,这几天啊,都饿瘦了!”
松风气道:“果哥这是跟我说呢?这几天把我折腾得还不够?吃了酸的要甜的,喝完稀的又要干的!”
松果矢口否认:
“我没说你啊!我就是随口说说哈!我和我哥的衣物被子,都自己洗好了!不用你操心啦!”
果哥刚走,夫人又来了!
她一个女孩子家,会不会太丢人了?
想归想,她还是把松风的床单被单都换了新的。
夫人教的这种办法真好,以前要洗被子只能拆了棉花再洗,现在只要洗外面这层被套就好了!
松风过意不去,跟着过来添水、泼水。
其实大件的衣物可以去井边洗,不过他们这边里水井有点远,松落还是个外来的姑娘家,也不愿同井边的嫂子大娘们搭讪。
反正家里有水井,柴禾也多得是,不如弄一点温水在家洗。
这一点南蔷也赞同。
哪怕去井边洗,她回来也要用清水漂洗干净再晾晒。
毕竟大家都在那里洗衣服,实在有点不太卫生。
南蔷也没在外面坐多久,母亲和小妹来了。
蔷薇娘给大女儿做了一顿好吃的,一口没吃,又要赶着回去准备家里人的晚饭。
南蔷挺有些过意不去
娘亲要做的杂事已经够多了。
每天围着灶台转更是极其磨人的一件事情。
可是做娘的担心女儿吃不好,这件事她又没办法阻挡。
南薇倒是没急着走。
而是接受了姐姐的提议,加个午饭。
姐妹俩饭后闲聊,说到了母亲家务繁多这件事。
南薇说:“我这次回来,大娘好像转性了,也不偷懒了,也不欺负娘亲了,我昨日特地挑衅,她也不接招。”
蔷薇娘很少说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,女儿有了身孕,她就更不会说这些无聊琐事。
是以南蔷还不知道朱氏大娘的事。
不过想想,昨日遇到她时,确实跟往常不大一样。
亲热些也真诚些。
“那最好了,爹爹从不惹娘亲生气,家里也就大娘总是让娘亲不痛快。”
南薇说:“我不大相信一个人会转变得这样快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