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落想了想,是那么回事。
“我回去找两块干净的手巾裹上。”
“手巾不如棉纱布,公子常用那个敷面,我去……”
“别折腾了,我那里有,你别管了!”
松果插嘴说:“咋了?手烫了?”
松落嗯了一声。
松果又问:“……”
松落抢着说:“没事,我不帮你们忙了,回屋了昂!”
……
第二日早起,松落发现门口放着一小瓶清清澈澈的油。
瓶子下面压了字条,写着“獾子油”三个字。
大字下面还有小字。
“再抹点獾子油,这个没有异味。”
一看字体就知道,果哥送来的。
松落收起獾子油,回屋又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,确保没有药味了,才抹上獾子油。
做饭时确实不能抹那个清凉膏。
到了厨房,灯亮着,满屋水汽,松风在里面忙乎呢。
“你咋起这么早?喊都喊不醒的人。”
松风一边添柴一边答:“你手烫成那样,如何烧火做饭呢?好点没有?”
松落伸出手去。
“你看,没事了,没起水泡,我来吧。”
松风就着火光仔细看了看松落的手。
“那你戴上这个皮手衣,只管添柴,要做啥你指挥,我动手……啥味道?”
“獾油的味道吧?”
“哪儿弄来的?”
“早上放我门口了,大概果哥。”
松风撇嘴嘟囔道:“显着他勤快……”
“你说啥?”
“没啥!抹了那个最好烤烤火,过来!”
松落蹲身坐在松风空出来的高蒲团上,先烘烤了一下手背,又戴上了松风的皮手衣。
这手衣还是她缝的,给他们冬天骑马用,义父和几兄弟人手一双,是同一只山羊羔皮裁剪的。
松风特别珍爱,今日居然舍得给她添柴用。
他今天说话,也变了个腔调似的。
都不像从前那个言听计从的小弟了……
松风也是会做饭的。
只不过有众多能人在前,用他不着。
一般早餐也相对简单,所以一顿饭下来都是他做主厨。
南蔷一坐下,就知道今天换了厨师。
来送餐的也是松风。
“你落姐怎么了?”
松风笑说:“她昨晚不小心烫了手,今日早餐我做的,您三位尝尝小的手艺如何!”
“烫了?严重吗?”
“没事没事,就是红一些,早上没让她碰水,估摸一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“我说大半夜恍恍惚惚闻到香味,原来是熬獾子油治烫伤。”
“您碗里的荷包蛋也是用獾子油煎的,据说能健脾开胃,很补的。”
南蔷夹起煎蛋闻闻,异香异气的,挺好闻,咬一口也是香气浓郁。
“好吃,没想到松风是个被埋没的大厨嘛!”
松风赶紧笑着摇手,转身要出去。
夏爷爷说:“我屋里有清凉膏,就放在桌子上,你去拿!那个管用。”
松风笑嘻嘻说:“我一高兴忘说了!您老睡觉也不插门,我昨晚就把清凉膏偷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