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旧营成为张镇飞地已板上钉钉没有争议,可如此发展却成了难题。
飞地位置不太好,前方百里不是山就是树,右边右边也差不多,能能车马的路加起来才六条,其中三条还是同盟人扩的。人口上更是一言难尽,月国边军为了防御同盟人南下,直接清野,江南百里地界除了三个卡在路上的山寨,就只有十一个村镇,总人口不足二万。如此条件下,张扬等人只能把目光盯向身后,打算从邻近的蛮部狼部挖点人,明抢当然不行,只能以共同发展为名拐带,美名要在北边租地设二个小镇,蛮部狼部各一个,两部不必出镇出力只要人就行,耗费的钱财由张镇出,租约为三十年,租金为每里每年万钱。租约到期后两镇会自动归入各部名下,不管基建还是田产都一并归还,张镇不收一分钱财。
吃亏上当长智商,江边四个少年入营这段时间没少见张镇人变着花样坑,大到民团南下,小到厚脸皮攀亲家拐带。见多了也踩过坑的四人总觉得张镇人没安好心,可就是想不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要人?要钱?要地?这三样怎么算都是张镇吃亏。要人?就算没提出租约,只飞地一成型一有规模,两部谁都拦不住人往飞地涌。要钱?张镇为什么大张旗鼓砸钱免费建镇还付租金?。要地?更不可能,八部共存已欠,没人愿意为了两个小镇十几里地界闹翻天。
蛮横纠结许久见无人搭话气氛大僵,只得出声问出不解:“将军,能不能解释一下?不说明白的话,我们不敢作决定,条件太好了让人坐立不安。”
陈晚趁机附议,还臭不要脸道:“我等年少未经世事,还望世兄提点一下。”
张扬一脸无奈,暗骂几人不开窍脑子有病,老子白送钱的事都不敢接,咒骂了几句才开口大白话道:“抢人!抢时间!抢在国内协调人口南下前先截一部人,尽快把飞地变成中心,如此一来,便能断了他人筑城之心。”
蛮行一点就吃惊道:“世兄的意思是把人先聚起地大营变重要,变成南岸重镇?”
张扬耸肩苦笑:“就是这个意思,我怕前线一稳就没机会了,镇上的人虽然太不乐意砸钱却没得选,想发财就只能抢先机。江南变重要了,江北也会很值钱,双赢的事,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要入场的话趁早,我可以在这边划点地给你们建房收租金。”
张扬本想再嘀咕几句,不料身侧四人对视一眼便收竿溜号了,离开时脸上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兴奋。张扬看在眼中只得摇头。
人一走,丁千便凑过来并问道:“那几个小子开窍了?”
张扬摇头:“傻不拉几的,和你以前没两像。”
丁千脸僵不吭声。
张扬:“估计很快就有答案了,你们有时间就去营中转转,是时候划地等数钱了,卫队成员配额是一宅一铺。要是手头有闲钱也可以多拿几块,价钱还没定,你们可以先选,钱的话以后再给便是。”
没等兴奋中的丁千应声。闭眼小息的黄家虎眼都没睁就发话道:“疗养一区归黄部了!谁敢跟我抢老子和他没完!”
话落声又起,陆良眼一睁:“二区归荒部了!谁不服就和胖子打一架!谁赢谁有理!”陆良说完便拍了下身边装睡的族弟。
陆虎无奈睁眼苦道:“老大!是你表弟告诉他们不关我事。”
张扬抚头看着齐齐刷坐着的四人,没敢同意也没敢拒绝:“这事以后再说,赚钱的方式很多不一定要划地,等人回来再一起商量。”
黄家虎眼一眯挑事道:“我出一亿买一区!找你表弟要钱就行!”
陆良也想起哄,却被张扬瞪熄火了。
两天后,蛮部狼部同意了协议。
大营新名落定,忙着商量刮分红利的代表忙着制作章程规则,定名全由黄图、张扬二个决定。张扬提名‘瀚海’,黄图提名‘川南’,表兄俩懒得争直接扔硬币决定,金币翻飞落地大营新名随命运定格为‘川南’两字。
无主之地难划分,会议规模一再扩大,从第一场的五十三人,变成了第二场的一百多人,再变成了第三场二百人,参会人员不再限于张扬一伙,蛮氏、陈氏、黄氏、楚氏…十三个宗族,迎风代表外籍兵团,有点闲钱的集训队成员也选派了代表,就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两国主公都凑了热闹。
吵吵闹闹中又过了五天,大会还是没有定论,只定下了五个主要事项。第一,在城中划出了万份宅地,二个商业区,四个永固码头。第二,集资,目标暂定为三十亿上不封顶。第三,尽可能开设砖石沙厂水泥厂,尽快确定城中主线路。第四,拉人!能拉一个是一个,全员动员拐带,能拐一个是一个。第五,发展配套供给,开春后要在城镇周边种下万亩田地,并大力发展畜牧业。
夜临,仓储区中心仓库灯火通明,张扬行至大门时随手把过年时遗留下来的红布一扯,看向墙上黑椎上标注日期才知道时已一月下旬。
叮~硬物落地脆声响,张扬闻声转头一看不由笑了,入眼场景太熟悉了,几十号蹲在筐数钱的人让他想起曾经,想起了少年时期曾蹲在村中仓库和一帮小毛头点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