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现在收回刚才的话,还来不来得及?
中年男人摸着自己的秃头,一层冷汗浮在上面。
天呐,他已经没有头发了,想揪根头发来勒死自己都做不到。
这样社死的场面,这辈子也只会遇到这一次了吧?
他面如死灰,知道自己的事业走到了尽头。
即使小御董什么也不做。
就凭中年男子今天的这番话,他身后的这人听着了也会传开来。
他就成了业内的笑话,要不了多久,经理就不用当了。
中年男子哆哆嗦嗦,汗如雨下。
他那貌美如花的小三和养在外面的儿子该怎么办?
“小小小,小御董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确实没有认出你来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的,伸出他那张肥硕又油腻的手,去握金珍珠的手。
金珍珠根本没有接话茬。
眼刀飞过他的双手,只把礼物递给等在一旁的佣人。
“这些水果和一点补品是我们的心意,给纪老太太留起来吧,没事可以给他削个苹果吃,平平安安嘛。”
给一个植物人削苹果吃,也亏金珍珠想得出来。
纪汐宁在前面眉眼弯弯,她早就看不惯季家的这群人,尤其是这个季维鑫,她名义上的二伯。
虚伪又油腻,整天除了钱就是钱,一副土大款的模样,实际上那些钱全是她爷爷给他的。
纪汐寻依然是看也不想看纪维鑫一眼。
这个二哥,从他手里要走了十个左右的小公司,虽然那些公司本身就不怎么样,本来就是纪汐寻拿来打发他的,早就想解散了,被他一接手垮得更快。
但是这个二伯的作风他早就了解得彻头彻尾。
花钱享乐是第一,什么本事也没有,只会哄着纪老太太从纪老爷子手里拿走了不少钱。
不过那些钱本来就是纪老爷子的,他愿意给谁就给谁,济凛南也管不着。
他更管不着。
只要不犯到他眼皮子底下,他们可以做一对互不相干的兄弟。
范钰梅眼波流转,视线在几人之间看了看。
才叫几个佣人将刚才两位客人一起送出去。
回转身,面对着纪凛南一行人,更显得自己这方势单力薄。
“纪老板,我们一起去看看干妈吧!她老人家这几天可受苦了,人都瘦了不少。”
说着说着,范钰梅又要流眼泪。
纪维鑫急忙道:“唉,钰梅姐,你就别伤心了,我知道为了照顾妈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
二人一唱一和,悠闲的往楼上走去。
金珍珠眯着眼看过去,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离得太近了。
金珍珠动了动鼻子,感觉到屋内的空气更混浊了。
挥了挥手,她皱眉跟了上去。
几人进了屋,看见屋内只有纪诗语,她坐在纪老太太床边,手里拿着一张毛巾,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看见众人进来,她也一动不动。
直到纪汐寻率先说了一句话,“这屋里到底是什么味道?你们难道不知道病人要开窗通风吗?”
听到是纪汐寻的声音,纪诗语头轻轻的转了转,视线在纪汐寻身上停留了一秒,又低下头去。
范钰梅带着众人来到纪老太太床边,一边吩咐:“纪诗语,没听到吗?还不快去开窗户。”
纪诗语站起来过去去开了窗,然后就站在众人的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