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今年会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,盛夏刚到,李聿安准备带着宫里的人去园子里避暑,这么大的搬迁工作,让沈云舒有些疲惫。
好容易准备好出发去园子里避暑,外头传来消息,舒宁郡主暴毙了。
舒宁郡主这个岁数,尽管她不怎么珍惜自己的身子,也不怎么听太医的话,可到底还是锦衣玉食的,不应该。
沈云舒再问,传话的奴才似乎有些难堪,不知道怎么跟沈云舒说,半晌才憋出来。舒宁郡主死的极其难堪,她是死在男人身上的,还不止一个。
沈云舒面色一沉,“那你慌张什么?好好遮掩过去。”
“郡主不是在家中被发现的, 是在外头的酒楼里,已经好些人看去了,外面传的是沸沸扬扬了。”面前的人盯着地面看,“皇上那边应该也是这个时候知道。”
沈云舒撑着脑袋,说来这是皇室的丑闻,如果她不是这个皇后,她可能会把这种事当八卦听,可她偏偏是这个皇后,还是这位郡主的嫂嫂,“堵住那些人的嘴,要是再有人传,严惩不贷。”
“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。”那人说道。
沈云舒合上眼,有些疲惫,确实,没什么用,人家私底下一样议论。
舒宁郡主这一生,还真是光享受来了,说是死的时候都爽的翻白眼了,是爽过头爽死了的。给她收拾遗体的奴才都忍不住跑出去吐了好几个,才给她梳洗好,换了衣裳。
沈云舒独自坐在窗边,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愁绪。温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,映照出她的轮廓,朦胧的有些不真实,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孤独和哀愁。她根本没在看院子中的景致,也没注意到屋子里有人进来了。
李聿安站在沈云舒的身后,一手托着沈云舒的下巴,让沈云舒抬头看自己。
沈云舒吓的瑟缩了一下,见到是李聿安温柔地笑了一下,连眼神都变的缱绻了,情意绵绵地和李聿安对视着,“皇上悄没声地就走进来了,吓我一跳。”
“我见你一个人坐在这,穗岁那孩子不在你身边哭闹了?”李聿安的手指从沈云舒的下巴滑到了耳垂边,轻轻抚触软绵的耳垂。
“嬷嬷抱过去了,芃芃和年哥儿在一起玩,淮哥儿在旁边看着,我就躲个懒,没想到就被皇上抓到了。”沈云舒依偎在李聿安的怀里,从李聿安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长发如瀑布般流淌,柔顺而光亮,没有掺杂一根白丝,甚至没有一点枯燥。
李聿安忍不住伸手去摸沈云舒的头发,和绸缎一般丝滑,难怪云舒每次都说,固定头发坠的头皮疼,云舒还是那么年轻。
“舒宁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?”李聿安问道。
“传的这么大,我要是说没听说,我自己都不信。”沈云舒回道,“皇上打算怎么处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