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吗？”沈织玉眨眼。

老头儿没回答，默认了。

多说一个字能死啊？沈织玉无语。

燕流拉了拉沈织玉，犹豫道，“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？”

“呃……应该是吧。”非要说的话，沈织玉也不太确定。

但能交流的活人就这老头儿一个，也没找到其他的活物，那些鬼东西显然无法交流。

如果是，那这老头儿在这里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呢？

沈织玉示意他们先走，自己则没有离开，找了个勉强能落脚的地方站着。她倒是想坐，但这地方太乱了，沈织玉坐不下去。

老头儿一动不动，如果不是眼睛还在时不时眨一下，沈织玉都怀疑他是具标本。

“喂，老伯。”

怎么又不说话怎么又不说话？

咋滴卡机了。

行，那就耗呗，反正这破地方也没人敢睡觉。

老头儿在辨认着什么。

沈织玉看似在走神，实则余光一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眼前老头。

当这老头儿抬起头佝偻着身体走过来，猛地向沈织玉出拳时，心中早有警惕，一直防备着的沈织玉已经先他一步出手，长剑直接把老头儿的胳膊砍掉！

断掉的胳膊落到地上化为一阵黑烟。

喊她留下就为了想暗算她？呸！

怕血溅到自己身上，沈织玉挥剑后还微不可见向后退了一小步，不过显然是她多疑了，这玩意儿断掉的胳膊处萦绕的也是黑烟。

他就不是人！

不过这个结果在沈织玉的意料之中。

老头儿：“？”

看着自己没了胳膊的断臂处，老头儿紧紧皱起眉头，这一皱，本来就褶皱密布的脸看着就更加古怪了。

他似乎是刚回过神来，望向沈织玉的目光由不可思议变得怨毒起来，漆黑的瞳孔涌动着什么。

过了会儿，散去的黑烟重新凝聚，那只被沈织玉砍掉的胳膊才长了回来。

犹豫片刻，终于，老头儿再次伸出了手，掌心向上打开。

这次沈织玉没干脆利落的提剑出手，因为老头儿抢先说话了，“东西。”

嗯？东西？

看着老头儿空空荡荡的掌心，粗燥如枯木皮，沟壑纵横，沈织玉这才意识到，这老头儿刚刚好像并不是要暗算她。

“东西！”老头儿不耐烦的从喉间挤出嘶哑的声音，目光不善，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十足。

他妈的，头一次见直接出手的。

沈织玉没看懂他的意思，她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啊？说也不说明白。